檔,敲出四個人的名字,然後逐一打電話。
與自己所料,他們都願意跟趙原上船。
趙原將此事敲定沒多久,孫良鐵青著臉敲門,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婦。
“趙主任,你也太過分了吧?為什麼此次上船名單沒有我?”
趙原沒想到孫良的訊息如此靈通,解釋道,“你連飛機都暈,海上的浪那麼大,能不暈船嗎?”
孫良瞬間被噎住了,面色漲紅,心態極為崩潰。
“其他人說不定也暈船呢?”
“暈船肯定不行,我已經挨個排查過了。如有瞞報,即使上了醫療船也會遣送出來。咱們此行是執行任務,不是觀光旅遊。作為醫務人員,每天跟病秧子似的,成何體統?”
孫良被質問得啞口無言。
心裡懊惱無比,自己為什麼要“暈”交通工具呢?
趙原似乎感同身受,嘆了口氣,走到孫良的身邊,“我知道你的心情,其實你是我的第一選擇。但我離開天華要兩個多月的時間,心裡有些打鼓,會不會在我離開的時間,發生一些無法掌控的事情。”
孫良瞪大眼睛,“你的意思是,我當你的眼線?”
趙原愣了下,笑著解釋道,“我需要一個可靠的人,隨時關注兩個科室的動態。你是我最信任的人。”
孫良聽到此處,心情舒服不少,“我這下清楚了,對不起,剛才太激動!”
趙原拍了拍孫良的肩膀,“你在我的心中份量最重。”
孫良頷首,“古往今來,帝王出巡,太子監國。”
趙原呸了一聲,笑道,“滾蛋!我不是帝王,也沒你這麼大的兒子。”
孫良也是被自己的話弄蒙圈了,急忙解釋,“口誤,口誤,我打錯比方了。”
趙原道,“好啦,以後每天跟我彙報一下科室的事情,事無鉅細。”
孫良鄭重其事地回答,“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等孫良離開,趙原輕嘆一聲,兩個月的時間,雖然不是特別長,但什麼事情都會發生。
不過,神經外科有唐金,胸心外科有李賢,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。
下午做了兩臺手術,隨後準備中元大學的特聘教授學術講座發言稿。
儘管不會照本宣科,但還是要提前準備思路和提綱,思考要說什麼。
以前也做過演講,但現在不一樣,要以長江學者特聘教授的身份發言。
如果說得內容太淺薄,會讓別人覺得榮譽有水分。
也不能說得太艱澀,觀眾聽不懂,會曲高和寡。
趙原深吸一口氣,調整思路和角度,自己的身份不僅只是醫生,還是一名大學老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