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了,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。
劉協便問淳于陽,道:「昨日劫掠朱家鹽車的山匪,張昭要如何處置?」
淳于陽道:「張昭令底下人剋制些,也沒有要動兵剿匪的意思。臣看他們是想等陛下您走了之後,再計較,並不想此時生事。若是引得朝廷插手,不是壞了他們大計?」
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諷刺吳地諸人。
「你去告訴張昭,叫他從容做事,該剿匪就剿匪,若要等朕走,且還有的等呢。」劉協淡笑道:「吳郡看過了,朕還要去看看會稽郡,看看丹陽……」
淳于陽也不能改變皇帝的決定,只得領命退下去傳話。
亭中只剩了皇帝與曹昂君臣二人。
曹昂輕緩開口,蹙眉道:「臣有一事不解。」
劉協隨手撥弄著古琴,隨意道:「何事?」
「陛下何以如此輕視『天子』這名號?」
劉協微微一愣,撫琴的手頓住,扭臉看向曹昂,見他蒼白麵孔上滿是認真之色。
「陛下既為天子,天下自當膺服。」曹昂輕緩道,這番話他顯然不是一時興起,而是思慮多時了,只是今日才忍耐不得,說出口來。
在劉協看來,君權神授,是統治階級的戲碼。他並不信這個東西。
但是在曹昂看來,不管是日常中的相處,還是那一夜積濟水舟中皇帝的剖白,乃至於今日皇帝的「流血犧牲」論,都讓曹昂感到一種帶著驚恐的疑惑——皇帝看上去,彷彿根本不在意「天子」所代表的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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