窩,極為稚氣可愛。
他站定道:「士孫伯父誤會了,我今日來,是陛下有一道恩旨給您。」
士孫瑞見他態度和緩,面上冰封之色稍減,卻不敢相信,道:「恩旨嗎?」他攥緊了衣袖下那節麻繩,道:「我與你父親也算舊友,你看在他的份上,坦白告訴我。若果是恩旨也就罷了,若不是……你告訴我一聲,別叫我活著接了這旨意,辱沒門楣。」他以為皇帝年少氣盛,這是此前當面沒發洩夠,又追到府中來。
「伯父想到哪裡去了?」盧毓笑道:「陛下說,『君榮一生為國,當初誅殺董卓,也曾參與籌劃;任尚書僕射多年,又做大司農,都兢兢業業,頗有政績。如今雖然病老辭官,但朝廷總不能無所表示。』因此派我前來,傳恩旨,封您做澹津亭侯呢!」又道,「那日殿上的事情,您也別放在心上。陛下說,他是要警告朝中綏靖苟安之人,拿旁人做筏子都不夠分量,這才借了老大人的名望一用。陛下心裡清楚,您是忠於漢室的。」
士孫瑞望著虛空發愣。
皇帝原來一直記著他的功勞,如今不提他的罪過,還要封他亭侯。這般他告老還鄉,外人不知內情,便只當他是榮歸。
盧毓見他不動也不言語,正有些奇怪,猶豫要不要把詔書遞過去,忽然就見面前的老人眼中淌出兩行熱淚來。
士孫瑞接了詔書,看到起首「受命於天,既壽永昌」八個大字,一生光景從眼前掠過,再忍耐不住,伏案慟哭起來。
盧毓雖然年幼,但大略也能明白老人此刻的心情必然是極為複雜的,因此悄悄退了出去,與等候在廳堂中計程車孫萌坐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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