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他慶幸日本人的暗殺計劃,她和他才有現在的重逢。
“你也幫過我。”
她輕輕地說。
他微微笑了,彷彿回到十幾年前,他跟她走在雜誌社門前的街道上,那年秋季,梧桐樹落葉繽紛。
“保重!”
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此一別不知何時還能相見。
匡為衡開車送她跟邵勇回飯店,匡為衡問:“陳夫人,你有什麼打算?”
等下去希望很渺茫,她不能一直留在上海,“我準備先回加拿大,過段時間我還會過來。”
她實在太思念兩個孩子,她也不會放棄尋找陳道笙。
兩日後,傍晚,她收拾好東西,準備離開上海,隻身返回加拿大,邵勇要留在中國,她一個人乘飛機回去。
跟匡為衡說好,匡為衡送她去機場,客房地上放著一個皮箱,還是她來時提的皮箱,她最後看一眼,沒有落下什麼東西,突然,急促的敲門聲響起,她有種預感,衝過去把門開啟,匡為衡站在門口,走得太急,喘息著,“楚行風找到了。”
“楚行風在哪裡?道笙呢?”她激動得聲音震顫,
匡為衡表情沉重,“行風受了重傷,上海淪陷後,有個愛國志士把他隱匿起來,他的傷口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療,傷口惡化,人已經昏迷,日本人搜查很緊,不能送上海的醫院,那個愛國志士找到我,必須送行風離開上海。”
“我送他回琛州。”
林沉畹果斷地說,楚行風是陳道笙的兄弟,過命的交情,為了道笙,她也要救楚行風。
“好,這樣安排最好,你們要走,儘快走,晚了我怕行風他挺不過去。”匡為衡說。他也是這個意思,林沉畹和邵勇送楚行風離開上海。
“我們馬上就走,求匡先生給我們準備一部汽車。”
“這沒問題,節省時間,你們開我這部車走,”
林沉畹走到隔壁敲門,“小勇。”
邵勇走出來,急問:“姐,有訊息了?”
“小勇,行風找到了,他受傷了,我們立刻送他回琛州治療。”
飯店的侍者提著兩個皮箱,姊弟倆下樓,匡為衡已結算了房款,在門口的汽車裡等他們。
上車後,匡為衡掏出一本特別通行證,“這是我搞到的,沒有這個你們一路怕遇到麻煩。”
匡為衡開車去接楚行風,汽車開了一會,下主道,駛入雜亂的平民區,楚行風藏在平民區一戶人家裡,汽車停下,匡為衡說:“你們在車裡等,人多目標太大。”
日本佔領區,日本人和漢奸警察到處抓人。
林沉畹在車裡朝外看,焦急地等待,過了許久,匡為衡才出來,身後跟著一個男人,這個男人背上揹著一個人,林沉畹和邵勇趕緊下車,開啟車門。
那個男人把楚行風放在後車座上,林沉畹看楚行風意識不清楚,臉色黑紅,發高燒,傷口惡化發炎了。
林沉畹坐上副駕駛座位,邵勇託著楚行風坐在後車座。
由於姐弟倆對上海的路不熟,匡為衡送他們一程,汽車駛出上海市區後,匡為衡告訴他們路怎麼走,說;“我不送你們了,一路小心。”
“謝謝匡先生的幫助。”
林沉畹真誠地說。
匡為衡頓了一下,“秀暖好嗎?我很對不起她。”
“四姐很好,現在法國,都過去的事了。”
不管匡為衡做過什麼,現在所做的一切足以抵消他的過錯。
匡為衡下車,“一路順風。”
林沉畹告別匡為衡,楚行風傷勢嚴重,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,林沉畹跟邵勇帶著楚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