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嗎?”
他當時心裡挺感動,但想起那個膽小羞澀的女孩,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,他不能做出傷害她的行為,而且那個女孩命運跟他一樣,沒有父母。
他片刻猶豫後,回絕了她,說:“我不能那樣做,那樣會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。”
那個女孩沒有父母,寄人籬下,如果離婚,她的家人會怎麼看待她。
既然答應娶她,他就應該對她負責,跟愛不愛無關。
他當時也不懂什麼是愛,比起來,他跟白妤薇更近一些,畢竟他們從小認識,有著兄妹般的情誼。
白妤薇非常傷心,失望地走了。
他雖然沒有答應離婚,經過這件事,覺得對不起白小姐,跟林沉畹本來沒有感情基礎,兩人分開住,她也沒提出反對。
不久,白妤薇和陳蓉大學畢業,白老闆本來想送女兒出國,白妤薇堅決地留在琛州。
他妹妹陳蓉大學畢業,留在家裡,白妤薇時常來找他妹妹陳蓉,他也知道,白妤薇放不下他。
他跟林沉畹不住在一起,他恢復沒成親時的狀態,林沉畹從來不來找他,從不因為一些瑣事煩他。
她住在他為她安排的東側小洋樓裡,安安靜靜地,久了,他忽略她的存在,幾乎不去小洋樓,她不吵也不鬧。
過年時,他帶她回了一趟北平叔父家,一路她似乎很快樂,儘管跟他在一起還是拘束,兩人說話很少,彼此陌生不熟悉。
叔父和嬸孃很喜歡她,兩個堂妹也很喜歡她,嬸孃幾次說她乖巧懂事,她是那種受了委屈,都不會哭鬧,時時能替人著想的好女孩。
他其實後來想想,娶她他也沒有後悔過,他不愛她,但是她省事,從不給他添麻煩,他的生活也並沒有多大變化,他喜歡中式庭院,成親後,他還是住在中式庭院裡。
兩人平常甚少見面,記憶中,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。
結婚半年後,嬸孃來電話,經常暗示子嗣的事,他是陳家唯一的男孩,傳宗接代的重任,自然落在他身上。
被嬸孃催著,他酒後去了她的臥房,第二天酒醒後,忘記了,當時做了什麼,發現自己睡在主臥室旁邊的次臥室。
他喝多了,早起,侍女小菊進來侍候他,他問;“少夫人起來了嗎?”
小菊說;“少夫人早起了,說爺昨晚喝多了,叫廚房給爺做了粥。”
他下樓到餐廳裡吃飯,沒看見她,免了兩人見面尷尬,她很善解人意,這一點他很滿意。
他們結婚兩年後,白妤薇的父親病了,陳道笙趕到白公館,白妤薇在等他,白妤薇臉色蒼白,孤獨無助,“道笙哥,你來了,醫生說我父親的病很重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