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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顆子彈擦著身旁情郎耳邊飛過,捎帶風聲,鑲進身後的牆裡,雲姑娘雙眼發直,癱倒在地,身旁男子更不中用,一股撲鼻腥臊,身下一灘水,嚇尿了褲子。
虧曲副官講清,留下這公子小命,這位公子出身商賈之家,父親是生意人,曲副官敲一筆竹槓,其實那家人自從知道兒子拐帶走了督軍的小妾,已經備上厚禮,尋到曲副官門路,打點了。
林督軍剛罵了一句,“慫包。”雲小姐已嚇昏過去,曲副官賠笑說:“雲小姐乃弱質女流,乞督軍憐香惜玉。”
林督軍罵道:“這不中用的小白臉,她也看得上?”
廳堂垂落的帷幔後,五小姐林秀瓊回頭,看見六妹林沉畹臉色煞白,關切地問;“六妹,我看你臉色不好,嚇到了。”
六妹從鄉下來,平常沒見過這樣的陣仗,真刀真槍想是嚇壞了,便後悔拉了她來。
方才槍響瞬間,林沉畹駭然睜大眼睛,捂住胸口,感覺子彈從後背穿透心臟,胸口悶悶地疼,後背全是冷汗。
“我沒事,五姐。”林沉畹掩飾心慌,
廳上,林督軍走過去把雲小姐抱起來,林督軍人高馬大,輕鬆抱著昏迷的雲小姐去臥房, 雲小姐小白臉情郎張了兩張嘴,副官把槍抵在他腦袋上,嚇得哆哆嗦嗦沒敢出聲。
林督軍把雲小姐放到床上,解開皮帶,雲小姐眨眼便醒了,驚慌地掙扎,抵死不從,林督軍餘怒未消,三兩下剝光她的衣裳,取下牆上掛著的馬鞭。
林雲鴻手執馬鞭,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,白花花的酮體,硬下心腸,抽了幾鞭子,雲小姐細皮嫩肉的,哪裡禁得住,遂告饒,委委屈屈做了他的女人。
廳堂上,曲副官把人帶下去,五小姐林秀瓊跟母親四姨太,往大太太房中去了。
林沉畹撫著胸口,跟小楠沿著青石板路往回走,直到離開前廳遠了,林沉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。
主僕回房中,林沉畹肚腹空空,晚間酒席時辰還早,對小楠說;“你去廚房看看,拿點吃的墊墊肚子。”
小楠答應一聲出去,侍候林沉畹的除了這個使女還有一個老媽子,府里人稱許媽,府裡三姨太管家,這會許媽定是又跑去三姨太跟前奉承,林沉畹不是府裡的正經小姐,許媽勢力,平常多有怠慢。
許媽看了半日熱鬧,三姨太指使跑了兩趟腿,方回房中,進屋看六小姐坐在書桌前看書,搭訕著說:“小姐沒出去看熱鬧?”
林沉畹沒抬頭,不搭理她,許媽訕訕地站了一會,這時,小楠端著一碟子包子進來,“廚房的人都忙著備酒席,給大太太做的素包子,我撿了幾個。”
小姐平常對許媽甚是尊敬,許媽頭一回落個沒臉,心裡不自在,沉著老臉,火發到小楠身上,訓斥小楠,“不晌不夜的,你巴巴地拿包子引姑娘吃。”
“是我叫她去廚房找點吃的。”
林沉畹淡淡的語氣,抬起頭。
“小姐,府裡一日三餐,按鐘點,現在吃了,晚飯吃不下了,小姐以前在鄉下的不好習慣要改掉,督軍府不是那小戶家子,沒有一點規矩……”
許媽明著欺她怯懦,這屋裡小姐年紀小,憑她作威作福慣了,許媽還想長篇大論地借題發揮,看六小姐冷落落的眼神,方住了嘴。
人善人欺,連一個老媽子都敢騎在她頭上,這要是從前,怕府裡下人背後編排她,她只能忍氣吞聲。
許媽看六小姐靜靜地看著自己,目光涼涼的,開始還若無其事地站著,漸漸的,渾濁的魚眼中閃過幾分慌亂,“我這全為小姐好。”
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,竟讓她感到緊張和陌生,原來膽小怕事的鄉下丫頭,見人先低頭,不敢大聲說話,突然性情大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