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行攻入中洲,並非狐族入局中洲最好的方式,當今世界,人族大興,即便中洲亂起,也不過一時之亂,公然與人族站在對立陣營,終究是禍非福,那麼暗中滲透就是當下最合適狐族的方法,直到最終,狐族可以尋得一個合理的方式,如同龍族那般與人族實現和平共生,大概才是狐族先祖們最希望看到的。”
“在這個過程中,”洛川在此停頓,然後重重道,“離郡,可為狐族秘密門戶,而我洛川,可為諸位棋子!”
華服婦人這一次是真真有些色變,她身體復又前傾,死死盯著洛川的眼睛道,“你......願為狐族棋子?!”
洛川坦然笑道,“前輩以為,河玉城之戰,我離郡一戰力挫南夷三大宗,靠得是我洛川的實力麼?”他搖了搖頭道,“無論願意或者不願,離郡太守都已身在棋盤之上,為人族至強者的棋子,這樣的至強者,何妨再多來幾個?”
華服婦人道,“你想以我狐族去制衡那人。”
洛川道,“晚輩只想多一點自保的資本罷了,若我活著,尚且對你們任意一方有利,另外一方動了除掉我的念頭時,就要多一些掂量,如此就已足夠。”
華服婦人沒有正式回應洛川的兩件事,而是靠回椅背問道,“說說你的第三件事。”
洛川點頭,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道,“方才我去狐族地牢裡見過了一個人,其名為桉,她是我母親心月的追隨者,我要帶她走。”
華服婦人眼神玩味,道,“她弒殺同族,罪不可恕,你如何能帶她走?”
洛川道,“桉的事情,前輩自然知曉得清楚,若論狐族的祖訓律法,桉的所作所為,幾可謂之狐族護道者,若是天狐先祖在此,定會斷她一個有功無罪。但若論世故人情,則其所為確實放肆,莫說將她下了地牢聽候審訊,便是交給那位大人生吞了,也是活該,可既然是論世故人情,萬事萬物便都有了價碼,那位大人自然不肯為他心愛的孫子標價,可於狐族諸位話事人而言,死得不過一個頑劣不堪的廢物,若是能為狐族換來足夠多的好處,豈不是物超所值?”
華服婦人微帶笑意,問道,“你所言者......也非不可,但你方才已將自家都賣了於我狐族做棋子,如今為了救這個女人,還能賣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