皂山事務安排妥當,便再西來。”
“晚輩會在離城等著前輩,”洛川肅然點頭,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道,“方才殿中之事過於突然,晚輩沒有與前輩商議便擅作主張,說了那些......只是......”
不管在何種場合說話向來不怯的洛川一時間竟也有些無措,不知該如何處置,最終看一眼鍾舒夜和風清子,一咬牙補了一句道,“鍾姑娘那邊......晚輩該當給她一個名分......”
此話一出,千雪便即一怔,隨即抬手將額前一縷髮絲束到而後,然後不知從哪裡取出白紗覆在面上,將她絕美的面容遮蓋起來。
花語則飛快低頭,眼睛不由得看向洛川的側臉。
影子一動不動,似無所覺。
蘇一鳴面色肅穆,看向廣郡方向,沒有聽到洛川的話一般。
南風將紙扇搖得快了些,抬頭看天,仿若出神。
長老風爾聞言低頭,無聲的嘆了口氣,臉色仍舊十分難看的中年婦人風清子則看向洛川,擠出一個笑容。
“此事......不急,”鍾舒夜始終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,他的眉毛微微一皺又即舒展,那一刻,彷彿有風自來,將他與身畔所有人心中積鬱得悶氣一掃而空,“我會帶她返回宗門,此後無論終究如何,有錯的也只???????????????是我鍾舒夜,不是太守大人。”
洛川在那清風一拂之下心中也自舒暢了許多,聞言更是暗自鬆了口氣,搖了搖頭道,“此事背後詳情尚須查驗,但有一點毋庸置疑,背後之人所謀者絕非僅只聽風閣,更是衝著離郡而來,誰對誰錯暫且不論,只說擔責,則晚輩與前輩共擔之!”
“而且晚輩向來不說虛言,方才在殿中既已說了,就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,”他神色趨冷,聲音冰寒,“晚輩身為太守,自知便少不了對立之人,也只會越來越多,可作對手也好,做敵人也罷,用盡手段便是將洛某這顆人頭拿了去,洛某也無話可說,但若有誰敢往洛某身邊親友身上陰謀算計,便就要做好了承擔最大後果的準備,洛某該不講理的時候,也不必就必須講理......!”
鍾舒夜看著洛川的眼睛,許久,然後不太符合禮法的伸手在洛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,“少年意氣,”然後輕嘆一聲,終是一笑,轉身便走,只留下一句話。
“但......鍾韻是我的女兒。”
他語氣平淡,沒有多說一個字,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。
可他的意思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足夠清楚!
這一刻,在人前總是溫潤如玉的鐘舒夜,無風相隨。
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鋒芒之利。
無可擋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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