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解釋應該能信的吧……
「呵。」晏奚輕笑,語氣揚了一分,「平白無故,為何偏提木山?」
他們的人已經找了一天一夜,毫無所獲,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只有面前這個號稱是「清夏閣「人的夏姑娘。明有的身份至關重要,現下丟了人,木山無法交代。
這兩個姑娘偏偏先他們一步來到淨慈寺,還誆得寺廟收留了女子,而明有就是此夜被人擄走,她們二人還不見了一個,如今這個夏姑娘還提到了木山……
種種巧合,不排除她們一開始就知道木山要來尋明有,先下手為強的可能。至於黑衣人,可能是有兩方勢力,這才相鬥。
不管是不是真有另一個黑衣人,這個夏姑娘都很有嫌疑。就算她真是清夏閣,那清夏閣也有參與的可能。
看到蠱美人漸漸沉下來的神色,南衣忙擺了個莫名其妙的表情,「木山尋人最出名,提到很怪嗎?」不奇怪啊!一點都不奇怪!真的!
「咳咳。」看著她一副無辜模樣,晏奚咳了兩下,忽而笑了,「是不奇怪……六月,重新審過。」
「是!主上。」
南衣驚了——什麼重新審過?審什麼?怎麼審?她除了被平白無故捅了一劍,真的什麼都沒幹啊!
「佛門重地,別太見血。」毫無起伏地留下這句話,晏奚轉身離去。
屋裡只剩了南衣和六月,先前還和顏悅色的姑娘轉瞬陰了臉,隔著被子壓住了她的左手背,「夏姑娘,最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」
我知道什麼?
南衣急了,「我真什麼都不……」
「得罪了。」
咔——清脆聲響。
南衣整個人都顫了一下,張著嘴沒能出聲。
被褥下,她的兩根手指骨直接被掰折了,疼痛讓她面色白上加白。
「夏姑娘若是還不肯說,在下只能將你身上關節一個個廢了。」六月面無表情道,手下又是一個寸勁,南衣的左手又折了一根手指。
再次疼得直喘氣,話都說不出來的南衣睜大眼看著她——你倒是停一會兒,給我時間說啊!
「還不說?」
眼看六月的手又要動作,南衣一下坐起了身,顧不得肩頭疼痛,拉住她的袖子,喘了兩喘,艱難道「我……說。」
六月終於鬆了手,南衣整隻左手都在顫抖。整整三個手指,她已經被掰折了三個手指。
——我和木山就過不去了是吧!
「我、我說,其實……」疼得厲害,南衣說話不穩,聲音也越來越輕。
「說什麼?」六月蹙眉靠近,想要聽仔細些。
南衣右手順著她的袖子一點點攀上去,像是努力要說話的樣子,「其實,我……」
就是此刻!右手指尖一翻,針芒閃現,直插六月側頸。
看我小師弟的超級迷魂救命針!
這可是她上茅房時,特地從靴子裡取出來的。
六月無知無覺的倒了下來。
南衣只在床沿又歇了幾息,便趕忙動了起來,時間耽擱不得。
「我什麼都不知道!啊……」
一邊動作,一邊鼓搗著各種聲音,南衣忍著疼痛找到了被放在一邊的荷包。包裡有她的看家絕活。雖然平常人看起來,這只是一個姑娘隨身帶了些胭脂水粉。
取出銅鏡,南衣只能按照六月面容先畫了眉,又抖著手修了鼻線……幾番快速畫容之後,在這夜色燈光下,她與六月已有八分相像。
「求你,我真……真的……什麼都不知道……啊!」
就著本就虛弱的聲音吼上兩句,南衣一邊脫六月的衣服,一邊適時地因為疼痛而低呼。
等換上了六月衣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