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!師父。」小北答應得很爽快。
南衣:真有這麼臭?不才露宿了一宿嗎?
過了會兒,整個院子裡都充滿了草藥味。
撈出最後一點草藥杆,師弟西今面無表情地提起了藥簍,「可以洗了。」
但看著眼前黑乎乎的那一缸水,南衣覺得自己很需要勇氣。
「上次你配的洗澡水沒這麼黑吧?」
西今白了她一眼,「上一次你也沒這麼臭。」
「師姐,我幫你洗吧。」小師妹北庫一向最可愛貼心了。
「不用!」南衣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,手感一如既往地好啊。
「可師姐你的腿不是傷了嗎?洗澡不方便的。」
「小傷而已。」 南衣果斷拒絕,手上還有那啥毒,可不能叫小師妹發現了。「師姐我身輕體軟,翹著腿都能洗澡。」
「呵呵。」西今在一旁不屑地哼了兩聲,「小北,走,師兄給你打水洗頭去。你師姐手上髒東西都蹭你腦袋上了。」
小北伸手摸了摸頭髮,乖乖跟著西今走了出去,「那我去洗頭了。師姐要幫忙的話叫我。」
南衣默默咬了牙,撐著笑,「去吧去吧。我這邊沒事。」
小北這是和西今學壞了!她的手哪髒了!明明灰都已經幹了!
等南衣翹著腿,掙扎著洗完澡,已經是半個多時辰後的事了。
由於姿勢控制的好,腿上的傷口並沒有怎麼泡水,好好包紮了一番也就不怎麼疼了。只是胳膊上的紫色怎麼看怎麼不舒服。
——等會兒得找西今這臭小子好好問問。
「師姐,吃晚飯啦!」
小北的聲音從前頭傳來,隱隱還能聞著燒餅的香味。南衣立時覺得餓得不行,趕忙紮了衣帶。
「來了來了。」
屋裡走出的少女已經卸去了易容,秀美的五官,配上白淨的臉龐,高高瘦瘦卻不乏柔軟的腰肢,南衣不愧是師門的一枝花。
當然,師門第二枝花的北庫才只有九歲,毫無競爭力。
「師姐真好看。」北庫向來是個嘴甜的。
「是嗎?」南衣美滋滋地抬了下眉,「就喜歡你這說實話的樣子!明兒個給你釣魚吃。」
「嗯嗯嗯!」
飯桌上,南衣在眾人的關注下,將前頭編的遇見強盜的瞎話添油加醋地又給講了一遍,努力渲染著自己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堅韌形象。
說得興致高昂,終於到了結尾,南衣這才喝了口粥潤潤嗓,總結陳詞道,「所以!要不是我聰明,你們可就看不到我了!」
咚!老頭的菸鬥直接敲在她腦殼上。
「哎呦!師父你幹嘛打我!」南衣捧著腦袋很是委屈。
咚咚!
又是兩下,見徒弟疼得眉頭皺起來了,老頭這才收回菸鬥,叭叭咂了兩口,「讓你平時不好好練功。事到臨頭只會裝死,丟人!」
「還不是您教的。」揉著腦袋,南衣忍不住嘀咕。
裝死的功夫可都是師父真傳!龜息功可是她練了小十年才練成的!
「還敢頂嘴!」
咚,又是一下。老頭氣呼呼地把燒餅往她面前一推,「還不好好吃飯!」
南衣疼得齜牙咧嘴:怎麼盡撿著一個地方敲!
吃完飯,師父他老人家晃晃悠悠地出門「百步走」了,今天本來輪到南衣洗碗,但她受傷了……
西今首先起身,無視南衣求助的目光,「你的手沒傷。」
而一旁,小師妹北庫很是乖巧地開始收拾碗筷,大師兄也開始幫忙。
「還是師兄師妹對我好!」南衣喜滋滋的靠在椅背——終於不用洗碗了。
「師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