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雖然你現在這副樣貌比不上先前的夏南衣,但看久了,也還算順眼。」指尖停留在她的眼尾。這雙眼剛才睜開的時候,他雖是一時愣了神,但心底還是隱隱懷念當初夏南衣的小眼神。那個表面上小心翼翼、恭恭敬敬,實則心裡不知怎麼編排自己的小眼神。
——哪裡比不上?老子現在美若天仙好嗎!
順著他的話,南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。
指尖下移,到了她的耳旁,「前段時間的事情……本座大都記得。」晏奚說得不緊不慢,而後便看見了南衣眼睫輕輕一顫。
記得?記得什麼?
南衣心中一咯噔,都顧不上這媚術的反應了——記得七月棄你而去,然後老子也丟下你跑了,接著你被那啥……不對,這裡頭有些不對……
可現在的南衣思緒本就有些糊塗,怎麼都沒理順。
「那個時候的本座,都與你明明白白的說過。所以,你應當知道本座的心思。」被三情蠱控的自己,與她說過喜歡,亦與她道過想念。
南衣還是閉著眼,僵著身子。
「先前種種,有本座的不是,你心中既然不滿,不如待在本座身邊,好好從本座身上討回來,叫你開心,如何?本座不介意……」說到這裡,晏奚忽而停了下來,隱下了一句話——本座不介意你現下無意於我,但若你心中放了旁人,我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這麼長一段,聽在南衣耳中,她只注意到了一句話「叫你開心」。
此時此刻的自己,要叫自己開心,只有……
——老子真是個禽獸!
並不知道南衣此時內心複雜,晏奚緩緩閉了下眼,聲音越發輕了,「此次,本座著人尋了處山清水秀的地方。待木山這邊清淨了,我們再回來也不遲。之前尋你的時候,我認錯了好幾次。但以後,再不會錯了。」視線掃過左腕上的那顆木珠,裡頭的母蠱定是又有了紅光。
說完這些,晏奚復又靠上背後軟墊,微微皺了眉頭,臉色有些白——右肩的傷處又有些痛了。
聽他不再說話,南衣的思路很快又跑到了「紫衣之下便是裡衣,裡衣之下便是蠱美人的身子,那身子她還瞧過好幾次……」上頭去。
一遍遍在腦海中痛罵自己,卻又忍不住又想往他身邊湊去。
思緒拉扯之下,時間分外漫長。
馬車依舊在走,時而顛簸兩下,但有蠱美人護著,她躺得既舒服又難耐。
好在這媚術能軟了人手腳,不然,就她腦中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小小馬車裡,孤男寡女,她還真不定會做出什麼「無法挽回」的事情來。
正當南衣暗暗慶幸之時,她忽然看到空中抬起了手,直直伸向了她面頰邊上的紫色衣襟——這是……她的手?
此時此刻,距離中了肖澄澄的媚術,已過去了一個時辰。
紫衣之下便是裡衣,裡衣之下便是蠱美人的身子……
那身子她還瞧過好幾次……
那隻手一把拉住了紫衣與裡衣,露出了裡頭痕跡未消完全的一片如玉肌膚。
轟——
腦中像是炸開了什麼,南衣徹底失了清明。
正閉目忍痛的晏奚,忽覺被人扯了衣服,一睜眼,卻見到南衣面帶桃花,眼神迷離地轉向了自己。她手下似有了力氣,毫不猶豫扯了他的衣襟,坐起身子,就往他面前湊來。
「你……」一個字被狠狠吞了回去,晏奚蒼白的面上飄起了一抹紅色。
南衣的手一下就挑開了他的衣襟,發燙的掌心直直覆上了蠱美人的腹部,而後曖昧的綿延而上,直往胸膛而去。
「南衣!」晏奚氣息不穩,慌忙壓住了她的手,「你知道在做什麼嗎?」
聽到他的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