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主子公子的命就值十兩並一頭驢的價!她就該見死不救!
心裡奶奶的,面上繼續狗,「大哥,那我這就走了啊。」
送藥大哥擺了擺手,很嚴肅地撂給了她最後一句話,「這幾日的事情還請南公子務必保密。若是事情透露出去……」一個很有威懾力的眼神,「沒有木山找不到的人。」
「放心放心,一定守口如瓶,一定一定。」
南衣狗腿地一直保證,待轉過頭來立時收了諂笑。
——德性!她才不想和木山扯關係呢!都是滿肚子壞水!
告別送藥大哥,騎著小毛驢,南衣緊了緊身上為數不多的衣裳,裹著從院子裡順來的薄毯出發了。
她剛問了,最近的小鎮要往東走上大半日。
「阿嚏——」
冷…沒了棉襖特別冷。
搓搓鼻子,南衣小皮鞭輕輕打了下毛驢,「駕!」
走!去鎮上大吃一頓!
「昂昂——」
毛驢叫喚了兩聲,繼續慢悠悠地埋頭走。
到了鎮上,南衣先飽飽吃了一頓,接著買了件棉襖船上,想了想,還給地宮裡的人從裡到外買了衣裳。當然,撿最便宜的買!
——她怎麼就這麼心善呢!
晚上挑了個平價客棧住了一宿,第二天一早又採買開來。
吃的喝的,還有要給蠱美人帶的藥。
不買不知道,一買嚇一跳。
這外敷內服的傷藥,只買了夠用十日的,便將南衣剛到手的十兩銀子花了個精光。
而且這內服的藥還得煎……
來到一家店鋪,南衣笑得滿臉親切。
「老闆,這陶罐和爐子怎麼賣啊?能不能順便送我點碳?」
採買完畢,最後大包小包往毛驢上一放,南衣自己沒地兒坐了。
——算了,牽著走回去吧。
原路返回,天黑後南衣才到了村子。
那間院門落了鎖,看來人都走了。
沒做停留,南衣按照記憶繼續牽著驢子走到河邊。待看到蘆葦裡頭藏了兩艘船,立時放心了。
多了一艘,證明原來守著地宮的人也撤回來了。畢竟在不確定蠱美人死沒死之前,肯定有人守著地宮,防止他逃出來。現下看來,地宮反而成了燈下黑,安全得緊。
找了顆不大不小的樹,栓了驢,南衣提著三大包東西姿勢相當難看地上了一艘船。
——這船怎麼劃來著?
在河裡搗鼓了好一會兒,南衣才摸到門道,左一下,右一下的劃了起來。
待看見熟悉的岔道,已經是月上中天。
這個時辰和上次長風帶自己來的時候差不多,得抓緊了趕「漲潮」了。
停了船,費力地拖著三個大包一路來到石壁。
找到蠱美人所說的「圓環」,左三右二,門便開了,依舊是那難聞到不行的腥臭味道。
屏住呼吸,南衣把三個大包連拖帶拽給弄了進去,點上燈,找到船,放好東西。
又回頭試著按了下出門的那個按鈕,見關上了門,這才心情大定地躺進船裡,開始裝屍體。
南衣信心滿滿——蠱美人看到這麼一船的東西,一高興說不定直接就給自己解蠱了!畢竟木山可是名門正派!
回到地宮,南衣熟門熟路地把三個大包袱一路拖拉扛拽地運到了大廳裡頭。
「我回來啦!」
等了會兒,沒人回答。
南衣默默寬慰自己——就算蠱美人身子好了應該也不屑回答自己的……
放下東西,她便徑直往蠱美人那去了。邊走邊琢磨著這走廊離石棺太近,風水不好,不利養傷,得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