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服,才忍不住在床上翻來覆去疼半天。
她為了圖省事,一般就跟其他同學一樣直接吃一把止疼藥,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,姜霍忽然給她熬起了薑糖水,而且每次給得恰到好處,宋輕予之前也沒多想,一般直接就喝了,現在仔細想起來,才發現這傢伙每次給自己熬薑糖水的時間都恰到好處,而她已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止疼藥了。
所以……也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吧。
宋輕予的臉頰哄熱,鼻尖縈繞的是薑茶辛辣的香氣和淡淡的甜味,有點像……姜霍身上的氣味。
兩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的那層膜,好像已經到了徹底戳破的邊緣,可又還頑強的維持著一點點最後的矜持,在那裡晃晃悠悠,卻更加勾得人心思浮動,惹來滿心的煩躁和忐忑。
兩個人的飛機座位本來就是挨在一處的,只不過上飛機的時候,因為別樣的心思,宋輕予故意坐在了座位的另一邊,讓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,就彷彿是兩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。
可隨著時間流逝,她的身體又不知不覺的靠了過來,等到意識到的時候,兩個人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一處,隔著單薄的衣服,彷彿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體溫和肌肉骨骼的形狀。
宋輕予又像觸電一樣彈了開去,然後裝模作樣的伸了一個懶腰,掩飾自己的心虛。
“你是不是想睡覺了?要不要我幫你向空姐要一條毛毯?”飛快壓下那一絲黯然,姜霍問,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。
宋輕予抱著胳膊摩挲了一下:“好像真是有點冷,沒事,我自己去要吧。”
然後她就像是逃跑一樣,急匆匆的往空姐所在的服務間走過去了。
看著宋輕予快步離開的身影,姜霍的背重重往後一仰,倒在飛機座椅上,臉上的沉鬱再也掩飾不住。
大概過了10來分鐘,宋輕予才抱著毛毯慢吞吞的挪了回來,也不抬頭看姜霍,而是把座椅放倒,然後把整個人都埋進了毛毯裡,臉都看不見了。
這時候姜霍卻扭過頭,深深的看著她頭頂的發漩,一直看了好久都沒移開目光。
等到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,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依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僵硬感,姜霍去了一趟衛生間,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棕發外國人又湊了過來,正在和宋輕予聊天。
宋輕予的臉上也難得顯露出了輕鬆愉快的表情,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。
姜霍的神色又黑了一點,但是這一次,他沒有在主動打斷兩個人的談話,只是安靜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,默默翻開一本書,可是半個小時過去,他還一直盯著最開始翻開的那一頁,完全沒動。
宋輕予輕快的笑聲就像是叢生的荊棘,一圈又一圈的往他心上纏繞。
和那個棕發青年聊了一會天,宋輕予低頭擺弄了一陣腿上的毛毯,又重新變得沉默起來。
明明這時候機艙內部並不是特別安靜,但是對方的呼吸聲,以及因為挪動身體發出的窸窸窣窣的動靜卻突然顯得格外明顯,宋輕予忍不住抱了一下胳膊,指尖輕輕劃過剛才碰到姜霍身體的位置,又感覺到一陣微微發熱的酥麻。
這場旅行,兩個人顯然都不太好過。
等到快要下飛機的時候,那個熱情的棕發青年又衝著宋輕予擺了擺手,說到家就會給她發郵件,宋輕予也微笑著給了一個禮貌的回應,至於姜霍,始終沉默寡言,一語不發。
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機艙,先是拿了行李,然後順利找到了開車接她們的司機,然後一起上了車。
就連司機都感覺兩個老闆今天怪怪的,氣氛說不出的僵硬。
安靜的後車廂裡,氣氛壓抑而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