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找了個稍微乾淨點的地方放包,然後又從廁所找來了臉盆和毛巾,準備給家裡來一次大掃除。
宋輕予遠遠的站在吃不到灰的地方:“我就站在這裡和你說說話唄,要不然一個人打掃也無聊。”
當然,要她動手那是萬萬不能的,不過當一個可愛的陪聊伴侶,宋輕予還是很樂意的。
畢竟和發小這麼久沒見,雖然嘴上不承認,宋輕予心裡還是挺高興的,也很想和他多聊一會兒。
姜霍似乎也窺見了宋輕予心裡的小心思,從剛才吃飯的時候就一直緊繃的神情也終於放鬆下來,手裡做著大掃除,臉上還一直笑,好像家務活是什麼享受一樣。
說話的語氣倒是一本正經的:“好啊,你想聊什麼?”
然後兩個人一個說他在大學裡碰見的事,另一個抱怨最近又遇到了什麼奇葩的難題,就這麼不知不覺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,等宋輕予反應過來的時候,天都已經暗了下來。
“哎呀,怎麼這麼晚了,我也該回家了,對了,你有乾淨的被褥可以換不?要是沒有先從我家搬一床來,要不髒兮兮的,睡都睡不好。”宋輕予看了一眼剛被姜霍換下來的床單被罩,問。
“還有一套洗乾淨收起來的,我等下就拿出來換上,你先別急著走,我衝乾淨手再送你回去。”姜霍急急忙忙的衝去廁所,衝了衝手上的髒灰,又飛快走了出來。
“還不急,你先去看看那套床單還能不能用,放家裡這麼久了,說不定都全是黴味兒了。”宋輕予說。
果然一開啟櫃子,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。
宋輕予得意的笑:“你在北邊是不是待太久,都忘記咱們這兒的梅雨天了?”
姜霍不好意思的笑。
宋輕予:“行了,正好回去一趟,我讓我爸媽給你拿一床乾淨的過來。”
結果郭妍在家裡找了半天,多半都不合套,最後還是翻出來宋輕予之前在姜霍隔壁租房時候用的那一套床品,正好剛剛合適。
“你就用這一套吧,前幾天剛曬過,沒什麼味道,就是顏色花俏點,不過反正自己在家裡蓋,也沒什麼關係。”郭妍說。
姜霍臉有些紅,眼睛好像都不太敢看那套床品,飛快的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:“這個……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這有什麼關係,”宋輕予一臉莫名其妙,“至少先把這幾天對付過去吧,這幾天天氣不好,被子曬出去都不容易幹——你該不會是嫌棄這是我用過的被單吧?”
“當然不是!”姜霍馬上說,然後小心翼翼的從郭妍手上接過床品,柔軟的棉質織物的觸感,還有一點若有若無的,獨屬於少女的氣息,讓他的心都忍不住軟了一下。
等回到家,把那套粉白的床單被套鋪在自己床上的時候,姜霍的臉紅得更厲害了。
他自己也說不清,今天晚上究竟還能不能睡得著。
這幾天單殪崋獨守在家裡,姜霍的午餐和晚餐基本都是在宋輕予家解決的,吃完了飯,他要麼做陪聊,要麼做家教,日子過得有滋有味,十分豐富。
回學校拿成績那天,宋輕予還把姜霍領回了班上,於是很久不見的老班長再次引起一班一眾同學的歡呼,差點讓老張都沒控制住混亂的局面。
姜霍那個座位也還給他留著,他坐在座位上,又看了一眼右前方那個熟悉的後腦勺,忍不住傻笑起來。
很多事情好像已經變了,很多東西,又還是原來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