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不滿,但到底不敢在此放肆,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。
一直到他離開,馮諭瑧才從抬眸,望了望他離開的方向,微微搖了搖頭。
端王不合作,女帝亦不堅持,立儲一事便就此略過,自然有希望將來女帝可以還政於穆的朝臣大為失望。
不過轉念一想,太祖皇帝諸子還年輕,而女帝終究是長輩,早晚有一日會走在前頭,便又心安理得了。
反正女帝孃家無人,這皇位怎麼傳,將來也必定會傳回穆氏手上,且等著便是。
新上任的太常卿徐伯照,便是當中的一員。當年雖然迫於形勢支援了女帝登基,但私心裡還是希望將來可以還政於穆氏。
沒得求得賜婚聖旨,也沒有被允許隨大軍出征,穆璟自然不甘心,隔三岔五便進宮請旨,可是馮諭瑧絲毫不理會他,以致最後,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菁予跟著許躍平的大軍南下。
馮諭瑧望著遠去的大軍,良久,低低地嘆了口氣。
“陛下是不放心縣主麼?”連翹問。
“哪裡能完全放心得下,只是路是她自己選的,朕雖是她的長輩,卻不好為她作選擇。”
“所以陛下這回始終不肯鬆口讓瑞王出征,也是想著給縣主多些時間考慮清楚。”
馮諭瑧輕笑:“那丫頭哪裡會考慮,只顧著不自在了。把他倆分開,讓她度過這陣子的不自在,她自然便有答案了。”
連翹正想說些什麼,一陣風吹來,她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馮諭瑧自然察覺了,皺了皺眉:“朕瞧著你今日臉色不是很好,可有請太醫診過了?”
“哪裡就需要請太醫了,不過是天氣轉涼,身子一時沒轉變過來,稍微覺得有點兒涼而已。”連翹不在意地道。
馮諭瑧瞅了她片刻,不由分說地道:“今日開始你便不用當差了,先把身子調養好再說。”
連翹想說不用,但見她如此堅持,便只能應了下來。
只是她卻沒有想到,原以為不過是小小的著涼,哪想到斷斷續續一直沒辦法徹底痊癒,總是時好時壞,讓她煩得不行。
馮諭瑧見她為此焦躁不已,沒好氣地道:“這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,況且又不比年輕時候,哪能一下子便好徹底了,你就是脾氣急。”
連翹亦知道自己最近確實是急躁了些,無奈地道:“陛下教訓得是,連翹會安心靜養的。”
說到就到,她當真努力按捺著心中焦躁,老老實實地開始養病,隔得半個月後,總算是痊癒了。
馮諭瑧暗暗鬆了口氣。
而穆璟,在為著出征一事糾纏了三月有餘之後,馮諭瑧終於鬆了口,准予他押運糧草南下補充供給。
穆璟大喜過望,咚咚咚地給她磕了幾個頭,像只猴子一般連蹦帶跳地走了。
看著他這副歡天喜地毫不穩重的模樣,饒得是馮諭瑧也不禁笑了起來。
時間匆匆,轉眼又過了兩年,這兩年期間,南下禦敵的大梁軍形勢一片大好,不緊將晉國趕出了大梁國境,先鋒馮菁予在取得一場以少勝多的大捷後,成功改守為攻,率軍隊步步向晉國進逼。
而朝堂上,為著到底是見好就收,還是一舉作氣攻下晉國,群臣展開了激烈的爭論。
馮諭瑧與群臣商議了將近半月,最終還是決定增兵,全力攻打晉國。
而大梁軍隊攻打的第一個目標,便是晉國境內那有天下糧倉之稱的滄州。只要打下滄州城,遠征的大梁軍補給便暫可無憂了。
三個月後,大梁成功攻佔滄州的訊息傳回,馮諭瑧大喜。
然而,緊隨著捷報回來的,還是副將穆璟與先鋒馮菁予在戰場上成婚的訊息。
馮諭瑧:“……”
上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