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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坐在一旁抄寫經書的鄧啟芳聽到妻子的嘆息,奇道:“好好的嘆什麼氣?”
“我是在嘆息瑧瑧胡鬧,這隔三差五地換人,像個什麼樣子!”馮諭姈回答,一會兒又無奈地道,“不過她打小便是愛胡鬧的性子,當年為了讓太祖皇帝同意入贅,還跟人家比賽,說什麼她若贏了,太祖皇帝便要入贅馮家;輸了的話她便嫁入穆家。”
鄧啟芳聞言笑道:“原來還有這等趣事,虧得當日太后輸了。”
“也就父親寵著她,還主動請纓給他們當裁判。”
鄧啟芳又笑道:“岳父大人的確很疼愛太后。”
“我們姐妹三人,母親最看重長姐,父親最疼瑧瑧。不過,我有你。”馮諭姈坐在他的身邊,抱著他的臂,笑容甜蜜。
鄧啟芳笑著捏捏她的鼻子,又聽她道:“不過父親偏疼瑧瑧也是有緣故的。”
“當父親的偏疼幼女,這還能有什麼緣故?”
“你可記得瑧瑧三歲那年曾經走失過?”
鄧啟芳回想了一下:“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,當時岳父大人還發動了整條村子的人幫忙找。”
“其實瑧瑧不是走失,那不過是對外說辭而已。瑧瑧是被祖母帶進山裡扔掉的。父親得知後瘋了一般找,找了一天一夜才把人找到。被找到時,瑧瑧只剩下半條命,險些就救不回來了。”
“祖母她竟如此狠心?!”鄧啟芳大吃一驚。
“是啊!明明是嫡親的骨肉,只因為是個姑娘,便也能狠下心來往山裡扔了。母親連生三女,祖母素來有意見,只是沒想到她竟會這般狠心。”提及親祖母的狠心,馮諭姈的情緒便有幾分低落。
只因為家裡養不活四個孩子,所以只能把最小的姑娘扔掉。哪怕那個時候母親根本還沒有身孕,祖母便迫不及待地為未來可能會有的弟弟騰位置了。
不過很快她便又平復了下來,在夫君懷裡蹭了幾下,幸福地道:“幸虧咱們有濤兒……”
聽她提到兒子,鄧啟芳眼皮輕顫,很快便掩飾了過去,使了幾分力度將她摟得更緊。
是的,幸虧他們有濤兒……
氣氛正好間,忽有侍女匆匆來報:“大人、夫人,不好了不好了,小公子出、出痘了!”
夫妻二人大吃一驚:“還不快去請大夫!”
穆元甫並不知宮外對自己的議論,自那一晚在自己的皇后面前大失顏面之後,心心念念便是先把場子找回來。
至於其他的,暫且放於一邊。
這一晚,馮太后照舊駕臨長明軒,早已作足了準備的穆元甫,在看到劉公公端到跟前的“避子湯”時,還是沒忍住嘴角直抽。
這東西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弄出來的?虧他想得出來!
儘管對這碗讓他大折顏面的‘避子湯’討厭至極,不過知道服藥這東西是必經程式,誰也免不了,故而還是捏著鼻子喝了個乾淨。
畢竟他可不想再在關鍵時刻,被人喊起來喝這破玩意!誰知道會不會又把小兄弟嚇得縮回去睡懶覺。
馮諭瑧坐在一旁,看著那張俊雅非常的臉,正因為一碗避子湯而露出苦哈哈的神情,只覺得有點兒好笑。
少頃,本是苦哈哈的那張俊臉,又換上了充滿期待的表情,甚至連眼睛裡的光都亮了幾分。
“太后,時候不早了,該歇息了。”那人一邊說,還一邊充滿暗示地望了望床榻。
她笑了笑,握住對方伸過來的大手:“周公子所言極是,的確該歇息了。”
穆元甫這一回已經提前在腦海裡,將筱月公子教導過的房中術一一‘演練’了一遍,誓要將那晚丟失的場子找回來。
紗帳垂落,再一次被對方壓在身下時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