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選中了加藥的,也如我上回那般病上一場,咱倆的恩怨便算兩清了,從今往後兩不相干。如何?敢不敢?”穆元甫挑了挑眉,道。
“我為何要與你賭這些?”蔣公子冷冷地道。
穆元甫微微一笑:“你若是不賭,我便將那話本交給大長公主,再替大長公主解釋解釋上回駙馬在面脂下藥之事……縱然沒有確鑿證據,但能在大長公主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,也是好的。蔣公子,我說得對不對?”
蔣公子陰沉著臉,在心裡迅速計較起得失。
若是運氣好,那今晚他便有機會一飛沖天;若是運氣不好,大不了就病上一場,同時亦可與眼前這個瘋子了了恩怨。
畢竟無論怎樣,他就算曾經算計過對方,但也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傷害,相信此人的目的不過是想要以牙還牙,讓自己亦如他上回那般‘偶感風寒’一遭。
想明白了這一點,他一咬牙,恨恨地道:“好!我賭,不過,你先選!”
穆元甫並無不可,隨意拿起了左側那杯,仰首正要飲下,右手腕便被對方抓住了。
“我要你這杯!”蔣公子盯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道。
他一愣,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這般做,可還未等他開口拒絕,蔣公子卻一把奪過了他手上的酒杯,一飲而盡,而後露出一個有幾分得意的笑容:“周公子怎麼不喝?難不成不敢了?”
穆元甫定定地望著他,沒有說話,也沒有任何動作。
蔣公子見狀愈發放心了,步步緊逼:“周公子難不成想要反悔?當然,周公子若是要反悔也未嘗不可,只是那本話本得交給我。”
穆元甫還是望著他一動也不動,蔣公子這下子更加確定剩下的這一杯是下了藥的,愈發慶幸自己聰明,唇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。
可下一刻,他的笑容便僵住了,因為穆元甫眼睛眨也不眨,瞬間便將剩下的那杯酒一飲而盡。末了,還倒扣酒杯,示意自己真的把酒喝了個乾乾淨淨。
“你……”蔣公子想要說話,卻發覺一陣天旋地轉,幾乎站立不穩,唯有死死地扶住桌子,極力抵抗著那股難受感,咬牙切齒地問:“你、你到底在酒裡下了什麼?!”
“下了什麼?你自己體驗一番便知,蔣、公、子!”穆元甫神情似笑非笑,看著對方氣得臉都扭曲了幾分,最終還是沒抵擋住藥力,‘咚’的一下便昏迷在地。
他淡淡地拂了拂袖角:“剩下的,便看老天爺的意思了。”
原身周季澄的死,誰才是罪魁禍首?蔣爍?還是延昌郡主?抑或兩人均是,又或兩人都不是。蔣爍只是提供了一種辦法,真正下手的卻是延昌郡主。
可延昌郡主卻從未有害人之心,更沒有想過要他的命?
可週季澄還是死了,換了他穆元甫的到來。於情於理,他佔了人家的身份,怎麼也得幫人家求一個公道。
想到如今還在昏迷著的蔣公子,穆元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望了望周遭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楊公子、陳公子與孫公子等人,搖搖晃晃地離席,往延昌郡主所在院落方向而去……
卻說馮諭瑧從永和大長公主府離開後,便又到了南安王府觀賞奇花盛開之景,早就知道自己被截胡了的南安王,雖然惱極了大侄女的不地道,但還是不死心,意欲為自己人爭奪一下長明軒空置之位,只可惜卻發現太后的興趣竟然全在奇花盛放之上,便不得不息了別的心思。
馮太后離開南安王府時,順便帶走了那株奇花。
雖然沒有成功把人舉薦進宮,但好歹把“花”給薦了進去,這也不算是一無所獲。南安王樂觀地想。
太后身邊終於又有了人侍候,連翹亦甚為滿意,回宮後便立即吩咐太醫院次日一早便派人到永和大長公主府,為府上的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