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心馮諭瑧腳上的傷,親自把她背上了馬車。
“哀家不要緊。如今宮裡情況如何?”馮諭瑧擺擺手,問起了宮裡之事。
與上官遠一道前來的安副將稟道:“一切正如太后所預料的那般,陛下控制了皇宮之後,立即派內城衛將各府團團圍住,亦下旨禁止城中任何人進出,隨即將目標投向了四營軍。”
“東營沈將軍閉營不出,南營伍將軍開營迎接,只是一直在打太極,並不曾給個準話,瞧著倒像是在拖延時間。”
“西營軍表面仍由瞿亭控制著。”
“北營衛將軍……激怒陛下,被殺。北營軍如今正由錢將軍掌控著與之周旋。”
“什麼?!”馮諭瑧大驚失色,“哀家不是說過,讓他們儲存實力,靜待哀家旨意麼?衛卿他怎的就沉不住氣!”
穆元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。
他親自帶出來的將領,不是死在戰場上,而是枉死在他的兒子手上?
死了一名將領,馮諭瑧有些坐不住了,忽又見上官遠皺著眉頭回來,忙問:“如何?”
上官遠搖了搖頭:“臣慚愧,不管臣怎麼勸說,鳳驊都沒有給予臣半點回應。”
馮諭瑧秀眉擰得愈發緊了。
她實在想不明白,鳳驊為何就是不願意合作?難不成他想要儲存魏國,自己當魏國皇帝,而不願將魏國納入大梁?
只不過,合作結盟本就是雙方有來有往達成統一意見的結果,他若有什麼想法什麼條件,大可以直說,如此不言不語,又或是擺出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,著實令人費解。
一番計策竟然卡在了此處,她又是惱怒又是無奈,但更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再久候,她必須儘早返回宮中,否則,大梁必會出大亂子。
她沉下臉,吩咐道:“回宮!”
“太后。”穆元甫連忙上前,“不如由上官將軍護送太后回宮,微臣暫且停下勸說攝政王,若是事成,便由微臣與安副將護送攝政王回國,太后回宮之後再派人前來與微臣匯合。”
“縱是事情不成,也不會耽誤了太后回宮之事。”
馮諭瑧已經對鳳驊不抱希望了,不過見穆元甫執意再試,遂道:“一切便依周卿所言吧!”
上官遠從帶來的兵士中分撥了部分留下,穆元甫謝過了他,正欲轉身離開,卻又被他給叫住了。
“這些傷藥你拿著,不管事成與否,好歹把身上的傷清理清理。本就病歪歪的了,若身上又添了傷,豈不是更糟?”上官遠扔給他一包傷藥,頗為不悅地道。
穆元甫接過,道了聲謝。
馬車內的馮諭瑧,放下了窗簾。
原來他也受了傷……也是,他又不是曾經的穆元甫,自然也沒有屬於穆元甫的身手,又怎可能半點傷都不受。
目送著馮諭瑧的車駕在上官遠的護送下,飛快地往京城方向駛去,一直到再也看不見,穆元甫才問明瞭鳳驊所在之處,讓兵士帶自己過去。
被十餘名大梁士兵看守著的鳳驊,正席地而坐閉目養神,對自己的處境彷彿絲毫不擔心。
穆元甫來到的時候,見到的便是他這副如同老僧入定的模樣。
他也不在意,揮揮手讓看守的兵士們退得遠些,清清嗓子道:“萬太妃生前曾說過一句話,我原本不信,不過今日見鳳公子之舉,倒是相信了。”
鳳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望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。
“萬太妃生前曾言,風華公子也戀慕太后……”
鳳驊心口一緊,薄唇微抿,卻還是沒有說話。
穆元甫也不在意,繼續道:“我原本不相信,尤其知道鳳公子竟與穆垣聯手對付太后之後,就更加不相信了。若是鳳公子當真戀慕太后,又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