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還帶著淚痕的臉蛋上,如今全是歡喜的笑容。
這是被哄好了?馮諭瑧頗為意外,垂眸望向那隻不過成年人手掌般大小的竹籃,各種顏色的小花朵插了滿籃。
小小的竹籃,小小的花朵,再有小小的姑娘,倒也算相映成趣。
她想了想,還是決定順著小姑娘一回,遂回答道:“好看。”
小姑娘愈發高興了:“我就知道!”
穆元甫跟著虎妞身後進屋來,一眼便看到被馮太后拿在手上的兵書,步伐微滯,不過很快便掩飾住。
馮諭瑧見他進來,趁著小姑娘沒留意,神情似笑非笑地道:“周公子倒是好本事,這般快便把難纏丫頭給哄好了。”
穆元甫笑道:“非季澄好本事,實是虎妞這孩子脾氣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”
說到此處,他瞥了得意地拎著小竹籃四處炫耀的虎妞一眼,而後壓低聲音飛快地道:“虎妞這孩子,最容易哄不過了,只要用另一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她一下子便能好起來。”
“而且,這孩子還不記仇。”他快速地又補了句。
瞧,方才還哭著控訴‘姨母怎麼就這麼壞呀’,不過轉眼的功夫,便又親親熱熱地跑來給姨母看她的小竹籃了。
他就沒見過這般好哄,這般不記仇的孩子。
馮諭瑧微微一笑,轉移了話題:“沒想到周公子還懂兵術,哀家看了周公子書中所作批註,實在是受益匪淺。”
穆元甫一臉淡定:“太后說笑了,不過是些紙上談兵之言,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。”
馮諭瑧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讚賞:“周公子過謙了。”
穆元甫趁機邀寵:“這會兒很快便到晚膳時候了,太后不如留下用膳?”
用完膳再順便留下來過一晚,豈不美哉?
馮諭瑧哪會看不明白他話中所蘊深意,含笑回答:“可。”
穆元甫頓時大喜。
說起來也是無奈,外頭之人都在傳‘玉人公子’周季澄進宮後極得太后寵愛,時常出入明德殿,可天知道他進宮都這般久了,居然還沒有真真正正地“侍寢”過一回。
這若是說出去,可真是成了笑話了。
馮諭瑧並非重欲之人,但亦不是會強行壓抑自己之人,只不過頭幾回見這周公子侍寢,總會出現一點或大或小的狀況,以致最後總也不能成事,故而便失了些新鮮感。
再加上後來又遇到虎妞之事,小姑娘進宮後狀況頗多,又鬧騰得很,且臉皮又厚,還特黏人,她每日忙於政事之餘,還要應付這個讓人頭疼不已的虎丫頭,哪還有心思理會旁的。
久而久之,便造成了如今這般情況。
穆元甫這回卻是做足了準備,怕虎妞留在這裡會壞事,還想方設法把小姑娘給哄回了明德殿。
甚至為免中途又生事,他還主動地提醒連翹,該給他送避子湯了。
連翹神情古怪地瞅了他好一會兒,直看得他心裡直嘀咕,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漏了什麼步驟。直到見連翹轉身去吩咐宮人準備避子湯,他才放下心來。
待時辰一到,他便‘膽大包天’地奪過馮諭瑧又再度拿在手上翻閱的那本兵書,隨手扔到了一邊,提醒道:“太后,時候不早了,該就寢了。”
馮諭瑧笑了笑,任由他主動地牽起自己的手進了寢間。
儘管提前作了不少準備,可穆元甫還是不敢完全放下心來,一邊施展從筱月公子處所學,一邊豎起耳朵留意外間動靜,生怕連翹那惡魔之音又會再度響起。
他這般心不在焉,偏又頗具手段,把馮太后侍候得不上不下,氣得無法得到紓解的馮太后徹底惱了:“周季澄,你到底行不行啊?!”
穆元甫一愣之下便停下了動作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