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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又補充了一句:“鄭太妃畢竟乃陛下生母,宮裡的主子,除了太后和陛下,便屬她位尊,你也要多敬著些。”
穆元甫大吃一驚。
鄭太妃乃陛下生母?鄭、鄭……難不成是鄭貴人?
若是鄭貴人,那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,是皇次子穆垣?!
恂兒呢?萬婕妤呢?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怎的他眼睛一閉一睜,這繼承人就被換了?
他分寸大亂,幾乎要快撐不住臉上刻意裝出來的表情了。
“總而言之,若是真有福分進宮,你只要盡心盡力把太后侍候好便是,其餘的無需多作理會。鄭太妃也好,陛下也好,都管不到太后那邊。”永和大長公主作出最終結論。
穆元甫胡亂地點了點頭,神情瞧來卻是有幾分僵硬。
“周季澄,我看你能跑到哪……娘!”終於追了過來的延昌郡主,雙手叉腰正要衝著穆元甫放話,卻沒想到看見本應還在宮裡的親孃,一下子便慫了。
殺意起
永和大長公主一看她這般模樣,再瞧瞧‘玉人公子’僵著的臉色,頓時便明白了,沉下了臉,喝道:“大呼小叫什麼,你跟我來!”
延昌郡主抿了抿嘴,到底不敢逆她的意,只悄悄地給了穆元甫一記‘你給我等著’的眼神,這才不甘不願地跟在永和大長公主身後離開了。
“李、王兩位兄臺竟然被打發去了聚賢館?嘖嘖,風華公子果真是相當得太后寵愛。”搖著摺扇的‘陳兄’啪的一聲把扇子合攏,嘖了一聲。
穆元甫眼神似含冰一般瞥了他一眼。
‘陳兄’忽地打了個噴嚏,揉揉鼻子:“好、好像有點兒涼。”
正院內,永和大長公主正在訓斥女兒:“把你的那些心思給我收起來,那周季澄不是你能動的,至少現在不能!”
“為什麼不能?他又不是姑娘家點了守宮砂。”延昌郡主不以為然。
“你懂什麼!你用過的再往宮裡送,若是被那位知道了,便是明面上不說什麼,只怕心裡也給你記著呢!”
“你爹背地裡說幾句閒話倒也罷了,畢竟他那軟骨頭的慫貨也做不出什麼實質上的壞事來。那位雖手狠心硬,但對這些無能謾罵向來不在意。”
“可若你真的動了周季澄再往宮裡送……想想你大舅舅一家,想想萬太妃與安王,想想這些年得罪過她的人最終下場。”永和大長公主恨鐵不成鋼地戳了女兒額頭一記。
延昌郡主打了個寒顫,可到底還有點不甘:“可是,女兒著實喜歡周季澄,要不、要不就不把他往宮裡送了,留下來陪女兒吧?”
永和大公主氣得往她胳膊上直擰:“我看你當真是被美色糊了心了!這種主意都敢打!”
延昌郡主也知道自己說了糊塗話,不敢躲,只忍著痛乖乖讓她擰個夠。
永和大長公主發洩了一通,氣也順了,語重心長地道:“咱們家到底也是窮苦人家出身,只是你小舅舅有出息,才有咱們如今的富貴。別看外頭那些人一口一個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叫得尊敬,不定心裡怎麼笑話咱們不懂規矩,小家子氣乃鄉野粗魯人家呢!”
“偏咱府裡連個有出息的、能立得起來的男人都沒有,全靠著你娘我這個‘穆’字,還有和宮裡那位的一丁點姑嫂情分。要想保住榮華富貴,就必須把宮裡那位給討好了,把她當祖宗般供著,供得她高興了,咱們府裡的榮華富貴才能長長久久。”
“做人哪,就應該識時務。你大舅一家當初多威風啊,絲毫不把那位放在眼裡,本想著捏個軟柿子,卻不知那是塊硬骨頭。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,也是他自找的。”
說到兄長齊王一家的下場,永和大長公主長嘆一聲,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