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樣的一張臉,不一樣的兩個人,他倒是要看看,他最終能做到怎樣的地步。因此,他終於微笑道:&ldo;雲曜。&rdo;
雲沐澤笑著點點頭。卻看見顧雋眼神轉向了一處,他隨著看過去,介紹道:&ldo;那是雲錦閣,天下第一的製衣閣,從那裡,可以訂做世上獨一無二的衣裳,很多人都喜歡去那裡。&rdo;
顧雋點點頭,跟著雲沐澤繼續走。剛剛……那裡分明有一個人在看他,目光火熱像是要把他周身的衣服都剝盡,雖然沒有惡意,卻讓他本能有點排斥,可惜躲得太快,竟是沒有看見人。他也無心對雲沐澤說起這個。
正在這時,雲沐澤卻突然停下來,遙指著一間酒樓:&ldo;那處可好?&rdo;
顧雋抬眼望去,點點頭:&ldo;也好。&rdo;
能得玉華公子青眼的酒樓當然也有他的獨到之處。
這座酒樓並不是尋常意義的酒樓,它並不偏僻,卻也沒有處在繁華的地段,知道它的人不少,卻也不多。
雲沐澤走進酒樓,就有小二滿面笑容迎了上來:&ldo;公子,您來了?掌櫃的這幾日□□叨著沒有見著公子呢,您可算是來了。可惜掌櫃出去了,這會兒沒在酒樓。‐‐雅間都是備著的,公子,這位爺,樓上請。&rdo;
雲沐澤點點頭:&ldo;下次也許能碰上。&rdo;又忽而笑道:&ldo;還說什麼想我,澗溪明明可以來找我的,卻偏偏不願意。&rdo;
小二為他的掌櫃叫起屈來:&ldo;公子這就是誤會了,掌櫃可忙著呢,可是你們都不來,他也走不開。&rdo;
&ldo;好好好,下次一定常來。&rdo;雲沐澤無奈而笑。
待上了樓,顧雋道:&ldo;雲曜交友甚廣。&rdo;
雲沐澤搖搖頭,正色道:&ldo;君可謂言之過甚,澤今日所見所聞,盡皆於這京城之中,所謂&l;交友甚廣&r;之言,而今不過是名不副實罷了。&rdo;
&ldo;而今?&rdo;顧雋耳朵靈敏地捕捉住其中一個關鍵詞,問道:&ldo;雲曜心中已經有了打算?&rdo;
雲沐澤推開門,側身對顧雋說道:&ldo;蝸居一隅,所見所知有限,讀萬卷書,不如行萬里路。遲早一日,澤是要出去看看的。&rdo;他讓開身,讓顧雋先進去。
顧雋當然知道雲沐澤說的是什麼,那本玉華公子遊歷三年編纂出來的&ldo;禍端之書&rdo;,就是他此生悲劇之始。那本書是真切毀了一切,包括雲家,但是它本身的價值卻是不菲。
顧雋是一國帝王,一本能夠切中時弊,論訴國情的書有多重要,他自己最為清楚。但是顧雋知道,雲沐澤不會成功的,絕不會。哪怕雲家不曾招惹忌諱,雲沐澤也不會成功。一個繁華而看似強大的王朝,不管是哪一任帝王,都是不能忍受有人去輕易戳穿眼前不堪的現實的,或許說,他們不會相信。這是天子的尊嚴,不可觸碰。
哪怕他寫出了那麼一本書,實質上,也不過杯水車薪。如蜉蟻撼樹,螳臂當車。
挽狂瀾之於既倒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神話。
最少,他還需要一個真正雄才偉略,目光長遠的帝王,助他一臂之力。
可是這豫國,生出一個玉華公子,已是耗盡此間所有的靈氣,哪裡還能再得那樣一個人物。
顧雋沉默,忽而揚眉笑起來,大氣恢宏,莫名有幾分指點後輩之感。他的態度太自然,也太理所當然了些,竟是毫無違和:&ldo;&l;紙上得來終覺淺,絕知此事要躬行&r;,雲曜能體會這個道理,已是難能可貴。&rdo;
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