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雋笑了:&ldo;那是有點意思了,去看看也無妨。&rdo;
祁訣恆到底是不是包藏禍心?他的表現是真是假?現在竟是看不出半點端倪來。之前露出那點複雜,卻也是情理之中,未有出格之處。莫非當真是演技天下無敵?顧雋也不露聲色,若是祁訣恆當真心機城府如此可怕,蘇顧的下場倒是一點不意外了。
顧雋心中所思所想祁訣恆當然不知,他說著說著,聲音就小了,環顧了四周看見沒人,他低聲湊到他耳邊道:&ldo;這並蒂花,也是不簡單的。若單是這樣,怕是凶兆祥瑞尚未可知,你猜猜,它怎的就被定案祥瑞了?&rdo;
顧雋挑了挑眉,有點訝異:&ldo;哦?難道這並蒂花除了你先前所說的那些,還有什麼奇異之處嗎?&rdo;
祁訣恆壓低了聲音:&ldo;那是自然。&rdo;
顧雋本來毫無興趣,現在倒是被挑起來幾分好奇:&ldo;怎麼個不簡單法?&rdo;
&ldo;前些日子你沒進宮,自然也是不知道,宮中鬧過一次刺殺。&rdo;
&ldo;刺殺?&rdo;顧雋倒真是有點訝異了。豫國國強民富,四海昇平的假象維持了數十年,而昔日豫國的強大也映入了所有其他國的腦子裡面。莫說國內,就是國外,也不該有人有膽子來刺殺皇帝的。至於什麼前朝餘孽,更是數百年前的事,早已碾作了塵埃。現在也並沒有淪落到百姓揭竿而起,起義的地步。
&ldo;是的,刺殺。不過這事最終是不了了之。&rdo;
&ldo;不了了之?&rdo;刺殺皇帝這事,可以&ldo;不了了之&rdo;?那他只能道一句這皇帝倒是大度得很。古往今來,哪一次刺殺可以這樣輕描淡寫,一掠而過似蜻蜓點水?
祁訣恆頓了頓,想了想道:&ldo;嚴格說來,算不得刺殺。所以這事兒也因此得以輕易掩過。&rdo;
&ldo;那到底是什麼事?又與那並蒂花有什麼幹係?&rdo;顧雋皺了皺眉,道。
&ldo;顧哥兒莫急,且等我慢慢道來。&rdo;祁訣恆安撫了一下顧雋,說道。
原來這並不是一場刺殺,而是一次意外。當時那道人突然出現在宮裡,披頭散髮,一看就不是什麼易相與之輩。據當時皇帝所說,他眼見著那人出現,看起來像極了半夜遊離的孤魂野鬼,皇帝是不大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物的,所以他臆斷那是刺客,當時就欲要高喊起來。那道人不知做了什麼,竟輕而易舉止住了他的言語,他不能動,也不能言語了。
那道人當時說了些什麼,皇帝並沒有好好聽。心中只覺惱怒。那道人一走,皇帝竟是能動了,當時就大喊捉刺客。豈料當時追出去,卻看見那道人在宮牆之上,白袍藍底,衣袂飄飄,那原本披頭散髮,一看便知並不正經的發,在月光下,翩然欲仙。而後瞧了皇帝一眼,竟是踏雲而走了。據當時見著的侍衛所言,還隱聽聞有鶴唳雲端之聲,那腳下竟是猛然升起一個太極八卦的圖案來。這哪裡是刺客,分明就是得道高人了。當時走之時,那道人彷彿又說了些什麼,但是侍衛卻沒一個人聽清楚,就皇帝聽明白了,當時就撤兵回寢宮了。這事最後被皇帝禁口了,知道的人不多。但是皇帝卻沒有隱瞞幾個兒子的意思,所以祁訣恆也才知道那麼清楚。
&ldo;那道人此來,同那並蒂花有關係?&rdo;顧雋沒注意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,直擊中心道。
皇帝回了寢宮,再一認真回想道人的話,竟因為他之前並不很認真聽,竟是回憶不起來了。苦思冥想,卻也不記得了。當夜睡下,他就做了一夢,夢裡那道人竟不是瘋瘋癲癲,披頭散髮的模樣,他容色清冷,白髮如霜,一副登仙模樣,言說不日將出並蒂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