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,這也許會是個不小的挑戰。
但是,
好啊!
我們就喜歡看顧知書挑戰難題!
新粉還在擔心,問題太過深刻刁鑽,會不會難倒顧知書,讓他陷入難堪。
而老粉都知道,越是艱難的時刻,越是重要的場合,就越有可能鑄就經典的誕生。
比如第一期的《深夜巷話》,比如第一屆的三行情書大賽,比如那次的網紅風波,再比如《故事人生》節目的首播。
這傢伙手裡明明握著數不清的順子炸彈,偏偏平時沒事就喜歡打一張單6,出一對小3,悠哉遊哉地過牌。
老粉早就苦顧知書久矣!
現在,如此重要的場合之中,好幾位大佬的注視下,還有幾千名學生在熱切期待。
好啊!
提出的問題越難越好!
這樣我們才能把顧知書手裡的炸彈,給他逼出來!
現場的學生觀眾更是開始瘋狂起鬨,唯恐天下不亂。
更是有人現場開始吶喊起了“蘇軾”的名字。
瘋狂!
這是什麼詩詞圈的頂流?
顧知書看見現場的狂熱氛圍,也是覺得活久見。
他從未想過,一個可能是這個世界裡面不存在的“虛構”人物,居然能引起這麼熱烈的反應。
但轉念一想,前世連一款二次元遊戲都能舉辦音樂會,且一票難求。
那些舉辦漫展的城市,“奇裝異服”之人能把地鐵塞爆。
在一個虛擬人物的歌唱舞臺下面,無數年輕人在瘋狂“打拳”、甩頭,似乎那是一種特殊的應援方式?
,!
顧知書忽然又好像能理解現場年輕人的熱情了。
嗯,這話說得好像他自己年紀很大一樣,都快忘了重生後也就是二十來歲剛畢業不久的小夥子。
顧知書自嘲一笑,整理了一下思路,在幾千人的目光注視下,緩緩開口:
“很好的問題,其實,我也會經常產生類似的思考和聯想。
兩個身處不同朝代,不同時空的詩人,在身處相同的地點,目睹相同的景象時,會有什麼不同的詩作誕生呢?
如果是登上同樣的一座“危樓”,蘇軾會寫下什麼樣的詩句呢?
他可能會寫於樓上所見的江景,清風徐來,水波不興,白露橫江,水光接天。
他可能會寫天上的月亮星辰,月出於東山之上,徘徊於斗牛之間。
他也可能會寫江上的小舟和船伕,縱一葦之所如,凌萬頃之茫然。
他應該也會嚮往雲端之上的仙境,飄飄乎如遺世獨立,羽化而登仙。
但蘇軾的目光不會停留在虛無縹緲的天宮之上。
他總是要回到人間。
在短暫的歡快和放縱之後,蘇軾更大的可能,會聯想到自己人生之中遭遇的種種挫折,心生一些懷古傷今的悲鳴吧?
寄蜉蝣於天地,渺滄海之一粟。哀吾生之須臾,羨長江之無窮。
挾飛仙以遨遊,抱明月而長終。知不可乎驟得,託遺響於悲風。
但最終,蘇軾還是能夠從悲傷的情緒之中,掙脫出來。
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樂觀之人,彷彿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,可以將他打敗。
所以他會發出感慨——
且夫天地之間,物各有主,苟非吾之所有,雖一毫而莫取。
惟江上之清風,與山間之明月,耳得之而為聲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無禁,用之不竭,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,而吾與子之所共適!”
隨著顧知書展開“聯想”,一字一句吞吐而出,
現場再次變得沉默下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