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明白你會來,所以我等,我就這樣一面看水一面想你,
我們相愛一生,一生還是太短,
過去的一切修煉,只是為了遇見你。
——沈從文致張兆和。】
【在青山綠水之間,我想牽著你的手,走過這座橋。
橋上是綠葉紅花,橋下是流水人家,
橋的那頭是青絲,橋的這頭是白髮。
——沈從文致張兆和。】
【你好哇!李銀河。你要是不願意,我就永遠相思。
但願我和你,是一支唱不完的歌。
祝你今天愉快,你明天的愉快我留著明天再祝。
——王小波致李銀河。】
【我把我的整個靈魂都給你,連同它的怪癖,
耍小脾氣,忽明忽暗,一千八百種壞毛病,它真討厭。
只有一點好,愛你。
——王小波致李銀河。】
【我見到她之前,從未想過要結婚。
我娶了她幾十年,從未後悔娶她,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。
從今以後,咱們只有死別,不再生離。
——錢鍾書致楊絳。】
【明明不相關,但總能在心裡拐幾個彎想到你。
雨聲潺潺,像住在溪邊,寧願天天下雨。
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。
——張愛玲。】
【下雪的時候要跟心愛的人出去走一走,
一不小心就牽了手,
走著走著,就白了頭。
——陳昂。】
【不要問我心裡有沒有你,我余光中都是你。
,!
你來不來都一樣,
竟感覺每朵蓮都像你。
——余光中致範我存。】
【若逢新雪初霽,滿月當空,下面平鋪著皓影,
上面流轉著亮銀,而你帶笑地向我走來。
月色與雪色之間,你是第三種絕色。
——余光中致範我存。】
盧寧念著念著,不知為何,眼眶之中好似浮現起水霧,語氣竟也變得有些哽咽。
不知為何,讀著這些信,念著這些文字,她總感覺好像穿越了時空。
和莊周夢蝶一樣。
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,看不清模樣,卻都露出笑臉。
他們對著血脈相連卻又身處不同時空的同胞們、晚輩們,笑著說道:
“看,這就是我們這個年代的情書喲,怎麼樣,還不賴吧?”
“當然不賴,還有,謝謝先生!”
盧寧幾乎要把這句話脫口而出,恍然驚覺,她並非在和先人們對話,而只是在一場採訪之中,念讀了他們的詩。
隨手幾筆,已然成詩!
在“三行情書”這個所謂的詩歌體裁出現之前,它們就早已存在,並且在時光長河之中,熠熠生輝。
只是,
那些書寫了情書的先生們,從未將這談情說愛,風花雪月,冠以“詩歌”之名而已。
他們有更偉大的志向,更崇高的理想,更迫切的責任。
對他們而言,
早已是將自己生活,過成了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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