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街上的裁縫店買一床新的……”
李慕不習慣用陌生人用過的東西,說道:“那就扔了吧。”
那捕快抱著被褥,飛快的跑出去,不一會兒,又哼哧哼哧的跑回來,問道:“李捕頭還有什麼吩咐嗎?”
這小捕快倒也有眼色,李慕聽他的口音,應該是在神都土生土長的,他初到神都,對一切還不熟悉,正好需要一個熟悉這裡的人。
李慕看著他,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捕快道:“屬下王武。”
李慕繼續問道:“王武啊,你在都衙多久了?”
王武笑了笑,說道:“屬下從小在神都長大,五年前接替老爹,來的都衙。”
李慕道:“那你應該對神都很熟悉了。”
王武不好意思道:“不是屬下吹噓,在這神都,您說一個地方,就算是閉上眼睛,屬下也能找到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李慕道:“我是第一次來神都,你帶我在神都逛逛,順便買一些日用品。”
王武立刻應承下來,他走在李慕前面,出了衙門,正好遇到幾名捕快。
王武走上前,對幾人道:“這是都衙新來的李捕頭。”
其中數人,立刻對李慕抱了抱拳,說道:“見過李捕頭。”
只有一名長臉中年捕頭,只是看了李慕一眼,便扭過頭去,抱著刀站在一旁。
走出都衙時,王武主動說道:“剛才那位,是孫副捕頭,本來大家都以為,上一任捕頭辭職之後,這捕頭之位應該由他來坐,您來了都衙,他心裡可能有些不服,過段時間就好了……”
李慕瞥了瞥嘴,說道:“這破差事還有人搶,他要是願意,我和他換。”
王武訝異道:“李捕頭莫非也知道,這不是一個好差事?”
李慕道:“你們都知道吧?”
王武嘿嘿一笑,說道:“這都衙的捕頭,兩個月換了三個,大家都看在眼裡,也就孫副捕頭死腦筋,就惦記著五倍的俸祿,可這俸祿有命賺,也要有命花啊……”
李慕道:“看來你對前面的捕頭很瞭解啊,說說吧,他們都是因為什麼事情才離任的。”
王武道:“這前前前任捕頭呢,是因為站錯了隊,他站在了舊黨一邊,包庇舊黨中人,貪贓枉法,草菅人命,被內衛查出之後,判了斬立決……”
王武一直在衙門,所知的內情,比剛到的張大人要多一些。
李慕又問道:“那另外兩位呢?”
王武道:“另外兩位,一位到任三天,摔了一跤,將自己的腿骨摔的粉碎,另一位上任前一天,就戳瞎了自己的眼睛,下一任就是您了……”
王武左右看了看,小聲對李慕道:“屬下聽過李捕頭您指天罵地的事蹟,心裡對您欽佩不已,但屬下還得提醒您,神都和外面不一樣,新黨舊黨,是非黑白,對錯曲直,都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,如果李捕頭不想步前幾位捕頭的後塵,就要萬分小心,每天逛逛街,喝喝茶不舒服嗎,有些事情看見了,就當沒看見,反正神都衙門這麼多,都衙也就是個擺設,多做多錯,不做不錯……”
李慕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你倒是看得清楚。”
王武嘆道:“也就是您,換做其他人,屬下根本不會和他說這麼多。”
王武苦口婆心的一頓勸,李慕記在了心裡。
難怪他能在都衙待這麼久,這份覺悟,比之張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既然新黨舊黨,是非黑白,不容易看透,那麼他便不看了。
作為神都的一名小吏,他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。
兩人走在街頭,有人在街上縱馬而過,驚起百姓一陣慌亂,王武慌忙拉著李慕躲在一邊。
連陽丘縣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