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片溼痕,沒有人知道剛剛下了場雪。
晚晚和小白已經興奮的跑出來,準備堆雪人了,大雪忽然停止,又失望的走回了房間。
第二天一早,李慕來到衙門,發現值房中的氣氛十分凝重。
他剛剛走進值房,趙捕頭便立刻說道:“準備一下,半個時辰後,我們要去陽縣。”
上次陽縣瘟疫,他們才剛剛回來沒幾天,便又要去陽縣,而且這麼急,李慕疑惑問道:“陽縣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趙捕頭肅然道:“昨天晚上,陽縣出了一名厲鬼,屠了陽縣縣令滿門,縣衙十餘名捕快,以及陽縣某富商父子……”
李慕一時驚愕,朝廷命官被屠滿門,縣衙被血洗,大周有多少年,沒有出過這種惡劣的案子了?
他下意識問道:“是楚江王乾的?”
“不是。”趙捕頭搖了搖頭,說道:“陽縣傳來的訊息,說是陽縣縣令,連同那富商父子,官商勾結,讓一名女子蒙冤致死,卻沒想到,那女子死前,含有滔天怨氣,當夜便化為絕世兇鬼,將迫害過她的人,屠殺殆盡……”
以縣衙的防禦力量,哪怕是第四境的鬼物,也不可能攻破,而一般人死後,最多化為陰靈,怨氣極重,像林婉那種,蒙受巨大的冤屈而死,在蘇禾的幫助下,也只是第二境怨靈,李慕難以置通道:“那兇鬼什麼境界?”
趙捕頭沉默片刻,說道:“第五境。”
李慕一臉難以置信,脫口道:“這怎麼可能!”
楚江王修行了多少年,也才第五境,怎麼可能會有人剛死,就能立刻擁有第五境道行?
趙捕頭道:“據縣衙倖存的捕快說,那女子臨死之前,仰天悲悽,喊出了一句話。”
李慕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妙的預感,問道:“什麼話?”
趙捕頭回憶片刻,說道:“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,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。地也,你不分好歹何為地,天也,你錯勘賢愚枉做天……”
李慕傻傻的站在原地,腦海嗡鳴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