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在外,沒有柳含煙雙修,也不能擼小白,忙了一天,身心俱疲,李慕也沒有繼續打坐,和衣入睡。
第二日,被趙捕頭遣回郡衙稟報的那名捕快去而復返,身邊還多了兩人。
此二人是郡衙六名捕頭其中之二,一位姓錢,一位姓孫。
鼠疫不是鬧著玩的,每次爆發,都會有無數的百姓死亡,郡尉大人顯然十分重視,郡衙六位捕頭,已經來了三位。
趙捕頭從樓上下來,對二人道:“你們來的正好,陽縣的事情有些蹊蹺,我懷疑這瘟疫背後沒有那麼簡單……”
片刻後,錢捕頭眉頭皺起,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制造了這場瘟疫?”
趙捕頭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神醫形跡可疑,值得留意,而且,這鼠疫出現已有幾日,卻沒有一位百姓死亡,你見過哪次爆發鼠疫,沒有百姓死亡的?”
孫捕頭捋了捋下巴的短鬚,說道:“這麼說來,是有些蹊蹺,這兩日,先盯緊那神醫的行蹤,看看他還會做什麼事情……”
接下來的兩日,陽縣境內,又有三個村子的百姓感染了鼠疫。
雖然李慕等人之前做好了隔離,最大程度的防止了鼠疫的傳播,但考慮到患者會有潛伏期,或許在他們到來之前,別的村子就已經有了病菌攜帶者。
巧合的是,每當一個村子瘟疫爆發,那名神醫就會出現,救治村中百姓之後,便會前往下一個村子。
他沿著官道直線行進,鼠疫也直線爆發,一路爆發,被他一路治癒。
如果這個時候,眾人還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異常,也就枉為捕快了。
瘟疫的爆發,一般是以發源地為中心,向著四周蔓延的,不可能出現這種直線爆發的情況。
而且,鼠疫的死亡率極高,這些天來,陽丘縣十餘個村子感染,卻無一人死亡,這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毫無疑問,這鼠疫的源頭,就是那名神醫。
他散佈了這場鼠疫,又一路救治百姓,為的,便是從百姓身上吸收功德念力,來幫助自己修行。
李慕不得不感嘆,人外有人,妖外有妖。
用這種方法修行,不僅不用殺人,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,比那些只知道殺人抽魂取魄的邪修,不知道高明瞭多少。
可惜的是,這種方法,也是歪門邪道。
趙捕頭道:“看來,要徹底平息這場瘟疫,還是得抓住那名神醫。”
李慕本來想提醒他們,對方是一名第四境的妖物,但仔細一想,連趙捕頭都沒能看出來,他若開口,另外兩人信與不信不說,他自己也不好解釋。
他想了想,只能道:“此人能悄無聲息的散步瘟疫,想來道行不淺,還是小心為上。”
趙捕頭微笑道:“放心吧,我們三人聯手,就算是神通也能一戰,那人總不能是造化強者吧?”
既然趙捕頭這麼說,李慕便沒有好擔心的了。
一刻鐘後,趙錢孫三位捕頭,李慕,林越,以及另外一名凝聚了三魂的老吏,離開客棧,出城而去。
陽縣,徐家村。
“感謝神醫救命之恩。”
“神醫慢走!”
……
徐家村的瘟疫剛剛平息,村民們跪在地上,目送著一名穿著灰衣的中年男子遠去。
中年男子揹著藥箱,離開徐家村,走進一處林中,身體晃了晃,扶著樹才不至於摔倒。
盤膝打坐了一會兒,他的氣色好了一些,在林中尋覓片刻,終於被他尋到了幾株藥草。
他走到那幾株藥草前,挽起衣袖,只見手腕上整齊的排列了十幾道劃痕,有的已經結疤,有的還是新傷。
他沒有在意那些疤痕,用指甲在手腕上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