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巢,剷除那一窩惡鬼之後,順便救下了他。”
中年男子感激道:“大人保住了我徐家唯一的香火,對徐家有天大的恩情,徐某備了一份薄禮,希望您能收下……”
李慕擺了擺手,說道:“徐掌櫃的心意我領了,但禮物就不必了,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,若開此先例,恐怕會給衙門帶來不好的影響。”
他一不缺錢,二不缺什麼東西,不需要薄禮感謝。
中年男子又勸了兩句,見李慕堅持,只好道:“既然大人不願意接受,那徐某便將之捐給郡衙吧。”
他牽著那少年的手,說道:“徐某不才,在郡城做了一些小生意,大人以後若有用得到徐某的地方,儘管吩咐下來,徐某辦得到的事,一定不會推辭。”
徐掌櫃又感謝了一番,才拉著徐浩離開。
趙捕頭用意外的目光看著李慕,說道:“我原以為,你只是用了什麼方法,才能抵抗住幻境的誘惑,現在看來,你是真的對銀錢不感興趣,徐掌櫃給你的一千兩銀子,竟然就這麼拒絕了……”
李慕瞪大眼睛:“一千兩?”
李慕心裡極度後悔,早知道是一千兩,他剛才就不那麼客氣了。
一千兩,足夠在郡城買一座一進的宅院,他這一客氣,就將郡城一套房客氣了出去。
他辛辛苦苦給柳含煙打工大半年,寫書,說書,演戲,扮鬼……,好不容易才賺了五百兩,這其中還有柳含煙的幾十兩關愛,昨天晚上順手的功夫,就差點兒賺了一千兩。
這位徐掌櫃到底是做的什麼小生意,小到一千兩隻能算是薄禮?
“徐掌櫃是郡城有名的富商,生意遍佈北郡,他經常施齋布飯,救濟窮人,一千兩對他,也不是什麼大數目。”趙捕頭解釋一句,問道:“怎麼了,你後悔了?”
“沒有……”
覆水難收,李慕後悔也已經晚了,只能在心裡哀嘆一聲。
隨便一份薄禮,就是一千兩白銀,李慕認識的最有錢的人就是柳含煙,恐怕就算是柳含煙,也遠不如這位徐掌櫃有錢。
想起柳含煙,李慕的心頭就開始癢癢,手也開始癢癢……
這種情形,這兩天經常發生,毫無疑問,經過了數次的雙修,李慕已經對柳含煙上癮了,清心訣只能管一時,不能管一世。
戒除“煙”癮的方法,只有兩個。
一是兩人分居異地,時間久了,自然就不會想了。
二是他們搬到一起,想的時候就能見面,隨時能進入雙修狀態,自然也不會出現這種“想而不得”,抓心撓肝的情況。
李慕默默唸動清心訣,平復心情,想起昨夜斬殺的那惡鬼,問趙捕頭道:“趙捕頭,你知道楚江王嗎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趙捕頭舒了口氣,說道:“他是一名極其厲害的鬼修,據說手下有十八名鬼將,大部分都是魂境修為……”
李慕震驚道:“連手下的鬼將都有魂境修為,他的道行,豈不是更高?”
趙捕頭道:“那十八名鬼將,大部分修為都不弱於神通修士,楚江王自己,更是堪比造化,他們是北郡的一大禍害,郡守大人也頭疼不已……”
李慕疑惑道:“楚江王只相當於第五境,難道連郡衙也鬥不過他?”
按理說,北郡官府,就算鬥不過第六境邪玄或鬼修,但收拾一個第五境的楚江王,應該不是問題。
趙捕頭搖頭道:“不是鬥不過,而是這些鬼修平日裡藏頭露尾,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,況且,楚江王好惹,他背後的幽冥聖君,可不好惹……”
李慕詫異道:“幽冥聖君又是何人?”
趙捕頭問道:“千幻上人聽說過嗎?”
李慕心中一跳,點頭道:“聽說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