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慌亂,平靜問道:“什麼話?”
李慕道:“謝謝你。”
李清鬆了口氣,問道:“謝我什麼?”
李慕道:“謝謝頭兒教我修行,這段時間關心我,保護我,贈我白乙,為我收集魄力……”
“我說過,你是我的屬下。”李清說道:“如果你以後有了自己的屬下,也要為他們負責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李慕笑了笑,說道:“我先出去了,你走的時候,我送你。”
李清看著他的背影走出去,臉上閃過一絲猶豫,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青虹,目光逐漸又變的堅定。
李慕走出值房時,韓哲站在院子裡,對他說道:“今天我也要回宗門了,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緣分再見。”
李慕和韓哲雖然互相不怎麼看的順眼,但好歹也是一起並肩作戰過多次的戰友,李慕在他肩膀上輕輕砸了一拳,說道:“保重。”
韓哲嘆了口氣,說道:“我雖然輸了,但你也沒贏。”
李慕搖搖頭道:“我可沒有和你賭什麼。”
韓哲看了看他,說道:“以後可能是不會再見了,出去喝點?”
怎麼說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,即將分別,並且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見,韓哲在陽丘縣最好的酒樓請客,李慕沒怎麼猶豫,便答應下來。
張山從來不會錯過這種場合,畢竟這可以為他省一頓飯錢,拉著李肆一起過來蹭飯。
韓哲對此也沒有說什麼,兩杯酒下肚之後,整個人便有些暈乎乎了,對李肆豎起了大拇指,說道:“在這個衙門,別人我都不佩服,我最佩服的就是你,青樓的姑娘,想睡哪個睡哪個,還不用給錢……”
他修為不低,酒量卻很一般,喝了兩杯之後,便開始絮叨個不停。
“其實在宗門的時候,我很早就注意到李師妹了……”
“她是她們那一脈,修行最刻苦,最認真的,比秦師兄還認真……”
“我早該知道,她的心裡只有修行,我輸了,李慕你也沒贏,哈哈……”
幾杯酒下去,韓哲便趴在桌上,不省人事了。
張山用胳膊杵了杵李慕,說道:“頭兒要走了,你真不打算在她臨走之前,對她表明自己的心意,連韓哲都……”
“你少瞎出主意了。”李肆將一隻雞腿塞進他的嘴裡,堵住他的嘴,說道:“你還不瞭解頭兒嗎,既然頭兒決定要走,李慕做什麼說什麼都沒用了。”
李慕笑了笑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相處這麼久,他比誰都瞭解李清的性格。
如果他真的像韓哲一樣,只會讓好好的離別變的不像離別。
他對於李清的感情,有欣賞,有感恩,但要說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或是愛情,恐怕還沒有到那種程度。
如果兩人相處的時間再久一點,或許會突破那一層關係,可惜沒有機會了。
李肆抿了口酒,感嘆道:“可惜,可惜了……”
韓哲喝醉了,李肆和張山兩個人扶他去衙門,李慕回到家,發現晚晚抱著小白,在院子裡盪鞦韆。
女孩子之間的友誼,總是來得特別快,哪怕一個是人,一個是狐狸,只要它是一隻母狐狸。
柳含煙在店鋪,沒有回來,李慕給她們煮了兩碗麵,小白沒有化形,無法使用筷子,晚晚自己吃一口,再餵它一口……
看著她們相處的這麼融洽,李慕也放心了。
他白天在縣衙,柳含煙在店鋪,以前只有晚晚一個人在家,現在多了一隻會說話的小狐狸,一人一獸,倒也可以互相陪伴。
縣衙,李肆和張山將韓哲攙回他的地方,回到值房。
李清看了看他們,說道:“以後上衙時間,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