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睛裡面都在放光,呆呆道:“恩公家裡,好多書啊……”
走到書架前,羨慕了一會兒,它才跳上椅子,又爬上書桌,認真的用手中的抹布擦拭桌面。
桌上有幾張還沒有寫完的手稿,它正準備用爪子托起來,擦拭下面,動作卻忽然一頓,看著手稿上的內容,喃喃道:“《聊齋》,好像還沒有出到這一卷……”
……
李慕離開家門,一直走出城。
金山寺普濟方丈的傷,大概再治療一次,就能徹底痊癒。
李慕自己體內還有傷,他本來想休息休息的,但想到他治療方丈的時候,玄度每次都將全身法力輸給自己,借用他的法力,恢復起來會更快更方便。
金山寺,玄度站在寺門口,微笑道:“貧僧已經等候李施主多時了。”
李慕笑了笑,說道:“抱歉,衙門裡有些事情耽擱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
玄度說了一句,隨後便皺起眉頭,問道:“李施主受了傷?”
李慕道:“一點小傷,不礙事。”
玄度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,遞給李慕,說道:“這瓶中有幾粒貧僧從丹鼎派求來的靈藥,能增進法力,對於治療傷勢也有奇效,李施主收下吧。”
丹鼎派和符籙派一樣,都是道門六宗之一。
符籙派擅長以符籙殺敵,丹鼎派則精於煉丹,他們的丹藥,用途廣泛,能增進法力,能治病療傷,也能當做武器,用來對敵。
李慕沒有和玄度客氣,接過瓷瓶之後,從裡面倒進一顆,扔進嘴裡。
丹藥入口即化,精純的藥力,瞬間便融入他的身體,李慕敏銳的察覺到,他體內的法力都增長了一絲。
而他的傷勢,雖然沒有徹底痊癒,但也好的差不多了。
那一招的反噬,還是太過強烈。
千幻上人的那道分魂為李慕承受住了絕大部分的反噬之力,剩下的一小部分,還是讓李慕受了不輕的傷。
以後不到萬不得已,性命危急的關頭,還是不能亂用此術。
這種自曝式的攻擊,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一個不慎,他就得和敵人同歸於盡。
餘下的傷勢,李慕自己就能恢復,不再浪費丹藥,他將小瓶收起來,這丹藥對他的作用不大,但用在柳含煙和晚晚身上,卻正好合適。
金山寺方丈的氣色,比以前好了很多,他本身是第五境巔峰的佛門高僧,除符籙派祖庭的高手之外,在北郡罕有敵手,可惜遇到了千幻上人。
他是為了剷除邪修而受傷,見多了為了修行而淪入邪道的修行者,對比之下,老方丈更讓人尊敬。
三人盤膝而坐,玄度將手放在李慕的背上,李慕抵住方丈的後心,陌生頌念心經,從禪房之外,都能看到淡淡的白光。
佛殿內,對於正在隱隱發光的佛像,不僅金山寺的和尚,就連殿中的香客,都已經習慣。
這些天來,這幾尊佛像,天天都在閃光。
這直接導致近日來金山寺上香的香客,比以往暴增數倍,捐出的香油錢,更是比平時多出了不知多少。
禪房之內,李慕緩緩的收回了手,氣色比剛才好多了。
剛才在給方丈療傷的時候,李慕自己也吃了一點小小的回扣,借用玄度渾厚的法力,將他自己的傷也治好了。
“阿彌陀佛……”
方丈站起身,對李慕施了一個佛禮,說道:“這些日子來,多謝李施主了。”
李慕微微一笑,說道:“方丈大師客氣,千幻上人作惡多端,我也險些遭他毒手,大師剿殺他,是為民除害,和大師相比,我做的這些,又算得了什麼。”
方丈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慈善的看著李慕,說道:“老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