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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雷法誅殺這名侏儒之後,李慕的心情並沒有太大的波動。
並不是他生性冷血無情,而是此人道法詭異,充滿陰邪之氣,修煉的絕不是尋常法門,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,才能修得今日的道行,又為了趙家的血案,對他和張山屢出殺手,足見他的秉性,殺了他,也算是為民除害,替天行道。
李慕深吸口氣,平復心情之後,轉身走到張山面前,將貼在他胸口的符篆揭下。
身不能動,眼不能視,耳不能聞許久,張山心中驚懼無比時,忽然發現身體一輕,又恢復了行動。
他左右四顧,然後緊張的看著李慕,問道:“剛才那個矮子呢?”
李慕指了指地上的黑灰,說道:“他想殺我,但不知道怎麼的,天上忽然降下來一道雷霆,把他劈成了飛灰……”
張山愣了一下,問道:“那矮子被劈死了?”
李慕點了點頭,說道:“可能壞事做多了,連老天都看不下去,一道雷劈死了他,也可能是施法出了差錯,引來反噬,總之他已經死了,剛才你沒看到,那道雷劈的真準……”
張山剛才是背對著這邊,又被禁了身體和五感,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得知那侏儒糟了天譴,狠狠的啐了一口,咬牙道:“活該!”
啐完之後,他又看向李慕,問道:“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李慕搖了搖頭,說道:“我還沒有想到辦法。”
如果說李慕之前還對趙家和林婉案子心中存有懷疑,在這侏儒出現之後,那一絲懷疑,也隨之煙消雲散了。
很顯然,趙家並不完全相信林婉的魂魄徹底消散,今日才會有著侏儒的出現。
他其實並不是沒有想到辦法,相反,他心中已經有數種計劃,只是並不周全。
這時,張山忽然說道:“要不,我去探一探縣令大人的口風?”
李慕詫異問道:“張縣令敢管趙家的事情?”
如果縣令大人是個不畏強權的好官,那這件事情就簡單太多了,只可惜李慕對這位縣令大人的瞭解不多,張山比李慕在縣衙多待了幾年,應該清楚縣令的脾性。
“不敢。”張山搖了搖頭,說道:“如果是以前,趙家算什麼,但現在趙家即將和郡丞結親,張縣令膽小如鼠,哪敢管郡丞的事情……”
李慕道:“那告訴張縣令有什麼用?”
張山道:“在縣衙這麼多年,我瞭解大人,縣令大人雖然平時膽小怕事,但心裡還是挺有正氣的,就算是他不敢親自動手,也能為我們出出主意……”
如果說只是讓趙永死,那再也簡單不過,李慕一道雷霆就能讓他下地獄。
難的是讓趙永伏法的同時,還能讓所有人認清他的嘴臉,還林婉公道。
李慕想了想,看向張山,說道:“你先試試吧。”
……
陽丘縣衙。
張縣令正在前堂喝茶,一名捕快敲門走了進來。
他抬眼一看,發現是捕快張山,張山年紀不算很大,但也是縣衙裡的老人了,人機靈,又有些眼色,這幾年跑前跑後的為他辦了不少事。
張縣令抿了一口茶,問道:“你臉怎麼了?”
張山臉上露出尷尬之色,說道:“不小心摔著了。”
張縣令瞥了他一眼,說道:“不是我說你,好歹你也姓張,囂張的張,卻被家裡的婆娘欺負成這樣,真是丟我們張家的臉……”
張山老臉一紅,連忙岔開話題,說道:“大人,屬下有個重要的案子要向您稟報。”
張縣令放下茶杯,問道:“什麼案子?”
張山道:“林家村有一名女子失蹤,屬下經過調查,懷疑她是遇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