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。
但李府外的寬闊街道上,人群卻是頭挨著頭,腳挨著腳。
府外的街道兩側,擺著一排長桌,今日不管來人身份,都能在這裡討一杯喜酒喝。
百姓們排在李府之外,爭先恐後的送上賀禮,這個送上半匹布,那個送上一對紅燭,雖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,卻也都是一片心意。
整個北苑,自建成之日起,就沒有這麼熱鬧過。
當然,對於北苑中習慣了清淨的達官貴人來說,這便是吵鬧了。
一名官員坐在自家院子裡,聽著門外的聲音,不悅道:“煩死了,不就是娶親嗎,何必搞這麼大的陣仗?”
他的夫人站在他身旁,說道:“這哪裡是人家搞這麼大的陣仗,這是百姓自發慶賀的,什麼時候老爺也能讓百姓這樣,我做夢都會笑醒……”
那官員瞥了瞥嘴,不服氣道:“籠絡這些刁民算什麼,他在朝中,根本沒有幾個朋友。”
婦人看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朝中那些,也能算是朋友,他們表面上和你朋友相稱,背地裡不知道想著怎麼算計你呢……”
另一座府邸,吏部侍郎站在院子裡,絲毫沒有被外面的吵鬧影響,走進書房,問道:“你確定嗎?”
書房內的一名官員臉色陰沉,說道:“天河縣丞侯白,安義縣令丁雲,白玉縣令鄧左,中山縣尉黃定,大人不覺得這幾個名字耳熟嗎?”
吏部侍郎目光微凝,說道:“果然是他們四個。”
那名官員道:“十四年前,他們四人,都是吏部主事,也都參與了那件事情,十四年後,陸續被人殺掉,這幾件案子,不是魔宗所為……”
吏部侍郎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在為那個人報仇?”
那官員道:“除此之外,沒有別的可能。”
吏部侍郎眯起眼睛,說道:“十四年過去了,還這麼執著,會是誰呢,當年李家,難道還有漏網之魚?”
那官員想了想,說道:“當年李家一家,都已經被滅族,不可能有漏網之魚……”
吏部侍郎冷哼一聲,說道:“不管是誰,抓回來處置了就好了,他能對這四人下手,應該也不會放過其他目標,神都他應該沒這個膽子……,你查一查,當年參與此事的官員,現在都在什麼地方。”
那官員道:“已經查過了,當年還有一位員外郎,現在在燕臺郡,任燕臺郡尉,有第四境巔峰的修為,從這幾樁案子來看,兇手的實力,不會超過第五境,要不要通知供奉司,讓他們在外面將那人解決了,免得節外生枝……”
吏部侍郎嘲諷的笑了笑,說道:“節外生枝……,呵呵,那件案子,想要翻案,就得先將朝廷翻過來,沒有人有這個本事,不管是新黨舊黨,還是陛下,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那官員問道: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吏部侍郎道:“讓供奉司的人去燕臺郡守著,依照律法,謀害朝廷命官,抓到了人,應該是要帶回神都處刑的,讓他們按規矩來,不要做什麼多餘的動作,免得到時候說不清,將他帶回神都,本官也倒想看看,是誰這麼不自量力……”
那官員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……”
片刻後,他從吏部侍郎的府中走出來,穿過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,路過李府時,還有些好奇的向裡面看了一眼……
李府,婚禮儀式已經開始。
李慕和柳含煙沒有親人,府中都是一些朋友。
梅大人是婚禮的主持之人,一臉笑意的站在前方。
“一拜天地。”
“二拜……,沒有高堂,就拜師父吧。”
“夫妻對拜……”
“送入洞房……”
……
今夜,是李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