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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長樂宮離開後,李慕順便去供奉司看了看。
臨走的時候,兩名大供奉攔住李慕,問道:“李大人,前幾日皇宮兩次天降異象,是什麼情況?”
李慕誠實說道:“是天機符誕生的異象。”
兩人搓了搓手,忐忑問道:“那兩張天機符……”
李慕點了點頭,說道:“沒錯,是給你們的,你們在這裡好好幹,到時候,那兩張天機符會完好的交在你們手裡。”
兩人聞言,大鬆了口氣,肅然說道:“李大人放心,女皇陛下放心,我二人一定恪盡職守,愛崗敬業……”
距離兩名大供奉的天機符交付還有幾年,大周地大物博,幾年時間足夠朝廷再湊齊幾副材料,倒也不用擔心。
對於這些高階修行者來說,最大的敵人便是壽元,符道子和桑古這麼著急收徒,便是打算在壽元斷絕之前,傳下衣缽,了卻遺憾。
辛苦修行到第七境,壽元不過一百八十載,李慕也覺得太短了,但女皇說的也沒錯,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,遠比苦苦修行幾個甲子,閉關出來,大限已至要有意義的多。
柳含煙和李清不在,家裡只有晚晚小白和幾名丫鬟。
李慕平時單獨陪她們的時間不多,今天主動的帶她們去街上逛逛。
他最虧欠的是小白,小白作為他的臥底,懂事得讓李慕心疼,經常自己受著委屈,為他傳遞重要情報,結果李慕身邊還是先有了別的狐狸,小白現在還不知道。
神都街頭,李慕一左一右的被她們挽著,小白和晚晚一路嘰嘰喳喳的說著,忽然間,李慕發覺晚晚的腳步一頓,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李慕偏過頭,正想問她怎麼了,發現晚晚望著街邊某個方向,小臉有些發白。
李慕順著她的視線望去,看到一對乞丐夫婦,正在沿街乞討,神都百姓樂善好施,時而會有路人取出一個兩個銅子,放在他們的碗裡。
晚晚盯著那對乞丐夫婦,眼中浮起一團水霧。
李慕意識到了什麼,默默牽起晚晚的手,用力握了握。
那對乞丐夫婦乞討了幾十枚銅錢,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。
乞丐夫婦對這一帶的巷子顯然很熟悉,在巷中拐了十多次後,終於來到了一處破舊的院落前,這院子的院牆斑斑駁駁,倒塌了大半,院內也荒草叢生,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住人了,只有神都內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會將這裡當成臨時的住所。
兩人從倒塌的院牆走進去,院子裡,一個瘦小身材,衣衫破爛的年輕男子從他們手裡接過碗,將銅錢倒進懷裡,撇了撇嘴,說道:“都說神都人大方,也不過如此,這麼久才討到這一點。”
那婦人道:“一個時辰就能討到這些,已經不少了,你可千萬不要拿去賭……”
年輕男人擺了擺手,說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出去一趟,你們換個坊再去討,這神都這麼大,足夠我們討好幾個月了……”
看著年輕男人離開,那男人道:“讓你不要把錢交給他,他跑去賭,一會兒又賭沒了……”
婦人擺了擺手,說道:“沒了就再去討啊,這裡的人這麼大方,不怕討不到,我們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,將來還要靠他送終……”
男人嘆了口氣,也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這時,婦人又有些懊悔的說道:“當初真的不該丟了那個賠錢貨,要是養到現在,一定能賣出大價錢,至少得賣一百兩吧……”
男人擺了擺手,說道:“別說這些了,趁著日頭還早,今天還能再討些錢……”
兩人走出廢棄的院子,重新向主街走去,院落門口,三道他們看不到的身影站在那裡,晚晚臉色蒼白,眼神空洞,十多年前,她就被拋棄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