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人在他的心中,已是神明一般的存在,雖然不能拜他為師,讓阿拉古心中有些失望,卻也不敢真的奢求成為恩人的弟子,轉而跪在桑古面前,說道:“拜見師父。”
所經歷的一切讓他明白,他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,才能保護自己,保護心愛的人,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。
桑古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李慕,李慕轉身走出大殿。
桑古的壽元也不剩下多少,對於他們來說,無論生前多麼強大,壽元斷絕之後,也難免塵歸塵,土歸土,晚年突破無望之後,很多人最大的願望,就是找一個衣缽弟子,把畢生的衣缽傳承下去。
阿拉古這樣的體質,別說他一個第六境,就算是第七境強者也會忍不住搶奪。
有桑古這樣的強者教他也好,可以讓他在修行之道上少走不少彎路。
周仲從遠處走過來,說道:“金剛教的人我用的不習慣,你回神都之後,將魏鵬調來。”
李慕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不用回神都,現在就可以。”
他拿出靈螺,撥通之後,靈螺裡面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:“爹爹,你什麼時候回來啊,靈兒想你了……”
李慕臉上露出笑容,說道:“靈兒乖,爹很快就回去了,把靈螺給你娘,爹有事情要和你娘說。”
聽到靈螺對面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,似乎是旁邊換了人,李慕才道:“陛下,你有空的時候下一道旨,遣刑部主事魏鵬來申國北邦……”
和女皇說完,又聊了幾句別的,李慕才收起靈螺,卻發現周仲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。
李慕問道:“你看什麼?”
周仲搖了搖頭,說道:“沒什麼,皇后娘娘……”
……
申國,中央邦。
某處被削平了的山頂,有一片佔地極廣,富麗堂皇的寺廟群。
寺廟群中,最高的一座佛塔頂層,梵天雙手合十,說道:“回尊者,事情就是這樣,若不是那位前輩仁慈,梵天已經圓寂了。”
一位盤膝坐在蓮臺中,雙眉垂至胸前的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,說道:“我們的根基不在北邦,既然如此,便不要再管北邦之事了。”
苦宗只有一位尊者,招惹不起第七境的存在,沒有必要為了朝廷之事,得罪一個第七境的強者。
梵天問道:“如此一來,朝廷那邊如何交代?”
老和尚道:“實話實說。”
梵天躬身道:“尊法旨。”
申國,中央邦,新都。
皇宮大殿,年輕的申國皇帝將重臣們召集在一起,共同商議北邦的叛亂一事。
“陛下不必著急,梵天長老已經前往北邦了,相信叛亂很快就會平息。”
“雖然不知道桑古發了什麼瘋,但他一定不是梵天長老的對手。”
“有梵天長老在,不會出什麼事情的。”
眾人熱烈的討論時,一名官員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進來,大聲道:“陛下不好了,北方緊急傳訊,北邦宣佈獨立了!”
“豈有此理!”
申國皇帝聞言大怒,抽出腰間象徵權勢的佩劍,指著北方,說道:“發兵,必須發兵,給我集合防衛軍,立刻發兵北邦!”
有官員勸道:“陛下息怒,梵天長老還沒有回來,或許北邦之亂,已經平定了。”
話音落下,又有一名官員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,大口喘息說道:“陛下,苦宗訊息,梵天長老已經回來了,尊者傳下法旨,苦宗不再插手北邦之事……”
有官員大驚道:“為何?”
“難道連梵天長老都不能平定叛亂?”
“就算是梵天長老不能,尊者也沒有必要下這種法旨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