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的兒子,死在李慕手中,他無法坦然的面對李慕。
片刻後,李慕在一名下人的帶領下,穿過兩道門,走過數條長廊,來到了一處大廳。
大廳中,只有周雄一人。
李慕走進大廳,周雄淡淡道:“李大人,請坐。”
“坐就不必了。”李慕搖了搖頭,說道:“本官今日來,只有一件事情要說。”
周雄端起茶杯,問道:“什麼事情?”
李慕道:“當年陷害本官岳父大人的人裡,周家周川,是主犯之一。”
周雄沉聲道:“那件案子已經過去了!”
李慕道:“南陽郡王和高洪,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南陽郡王和高洪剛剛被斬,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,周雄猛地將茶杯磕在桌上,大聲道:“李慕,你到底想說什麼!”
李慕淡淡道:“讓周川自己請求充軍發配,這件事便到此為止。”
周雄愣了一下之後,便勃然大怒,站起身,咬牙道:“你在做夢!”
李慕搖了搖頭,說道:“如果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,我會親自動手,到時候,就不是充軍發配這麼簡單了,你們不要逼我。”
周雄恨不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在李慕臉上,他跑到周家來,讓周家人自己請求充軍發配,這到底是誰在逼誰?
周雄怒道:“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?”
李慕看著他,說道:“本官在北郡時,曾經被人暗殺,不要以為本官不知道,那殺手的幕後指使,就是周川的兒子周琛。”
嘩啦!
躲在後堂偷聽的周琛,聽到李慕的話,心中巨震,忍不住連退數步,撞翻了一張椅子,臉色蒼白的將椅子扶起來,身體微微顫抖。
前堂,周雄斷然道:“你這是汙衊!”
李慕笑了笑,說道:“是不是汙衊,到了宗正寺就知道了,你們周家的罪證,我手裡還有不少,到時候,就不僅僅是周琛的案子,周川,周庭,包括你們新黨其他官員,一個都逃不掉,今日刑場上那些官員的下場,就是你們的下場……”
周雄臉色漲紅,指著他,怒道:“你,你……”
李慕看著周雄,平靜說道:“陳堅的墳頭已經長草,高洪和南陽郡王屍體剛涼,我只讓周川充軍發配,已經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了,我無意你們新舊兩黨的黨爭,但不處置周川,不能為岳父大人報仇,我沒辦法向娘子交代,周川自己請求充軍發配,是我讓步的極限,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,你們好自為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