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倒不是很遠,李慕拖著江哲,走在街上,引來不少百姓圍觀。
不少百姓每日和李慕打招呼,已經熟絡起來,靠近問道:“李捕頭,這人犯了什麼罪?”
李慕道:“強暴女子未遂,你們要引以為戒,遵紀守法。”
那百姓連忙道:“打死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,這傢伙,穿的人模狗樣的,沒想到是個禽獸……”
又有人道:“看他穿的衣服,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家,就是不知道是神都哪家官員權貴的子弟,不小心又栽到李捕頭手裡了……”
“他衣服的胸口,好像有三道豎著的藍色波紋……”
“三道藍色波紋……,這不是百川書院的標記嗎,此人是百川書院的學生?”
“就是百川書院的學生,他穿的是書院的院服……”
李慕拖著江哲走遠,百姓們還在背後議論紛紛,書院在百姓的心目中,地位超然,那是為國家培育人才,培育棟樑的地方,百餘年來,書院學子,不知道為大周做出了多少貢獻。
“百川書院的學生,怎麼可能是強暴女子的犯人?”
“那你是覺得,李捕頭會抓錯人嗎?”
“李捕頭抓的人,肯定不會錯了,惹了舊黨,殺了周處,這才沒幾天,李捕頭怎麼又和書院對上了……”
“書院怎麼了,書院的人犯了法,也要接受律法的制裁。”
“我擔心書院會包庇他啊……”
“書院是教書育人,為國家培育棟樑的地方,怎麼會包庇強暴女子的罪犯,你的擔心是多餘的,哪有這樣的書院……”
……
李慕帶著江哲回到都衙,張春已經在公堂等候多時了。
看到江哲時,他愣了一下,問道:“這就是那強暴未遂的犯人?”
李慕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他。”
張春沉著臉,說道:“穿的衣冠楚楚,沒想到是個禽獸!”
冷哼一聲之後,他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疑色,喃喃道:“他的衣服,本官怎麼看著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裡見過……”
王武在一旁提醒道:“這是百川書院的院服。”
張春面露恍然之色,說道:“本官想起來了,當初本官還在萬卷書院,四院大比的時候,百川書院的學生,穿的就是這種衣服,原來他是百川------百川書院!”
張春瞪大眼睛看著李慕,怒道:“他是百川書院的人,你怎麼沒有告訴本官!”
李慕無辜道:“大人也沒問啊……”
張春一時語塞,他問了權貴,問了舊黨,問了新黨,唯獨漏了書院,不是他沒想到,而是他覺得,李慕就算是膽大包天,也應該知道,書院在百官,在百姓心中的地位,連陛下都得尊著讓著,他以為他是誰,能騎在陛下身上嗎?
李慕道:“張大人曾經說過,律法面前,人人平等,任何人犯了罪,都要接受律法的制裁,屬下一直以張大人為榜樣,難道大人現在覺得,書院的學生,就能凌駕於百姓之上,書院的學生犯了罪,就能逍遙法外?”
張春老臉一紅,輕咳一聲,說道:“本官當然不是這個意思……,只是,你起碼要提前和本官說一聲,讓本官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李慕道:“我以為在大人眼中,只有守法和犯法之人,沒有普通百姓和書院學子之分。”
張春嘆息道:“可是……”
李慕問道:“難道大人不是這麼想的?”
張春面色一正,說道:“本官當然是這麼想的,律法面前,人人平等,哪怕是書院學子,受了罰,一樣得受刑!”
他話音剛剛落下,便有數道人影,從外面走進來。
為首的是一名華髮老者,他的身後,跟著幾名同樣穿著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