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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春的藥酒,李慕自然是不需要的。
其他旁門的修行者,或許需要藉助外物補補身體,但佛門和道門修行者不用。
道門修行者,煉化七魄,尤其是雀陰之魄,腎氣充足,無須再補。
佛門修行者,直接修煉的就是身體,體魄壯如牛,也沒有補的必要。
當然,佛門戒色,補不補也沒有什麼區別。
這藥酒或許能錦上添花,然而李慕目前,也的確用不到,喝一口便要做一晚上的夢,李慕並不想再嘗試那種感受。
“不要算了。”張春搖了搖頭,走出衙門,說道:“本官去宗正寺。”
宗正寺主要處理皇族事務,官衙和三省一樣,設在宮內。
張春憑藉宗正寺丞的腰牌進宮,來到宗正寺門口。
門口的兩名掌固迎上來,問道:“這位大人,來宗正寺有何要事?”
張春將腰牌拿出來,說道:“本官是新上任的宗正寺丞。”
兩名掌固早就聽說,宗正寺官員有所擴充,多了一位少卿和寺丞,看過腰牌之後,立刻恭敬道:“見過寺丞大人,寺丞大人請進。”
其中一人帶張春來到一處偏僻的衙房,說道:“大人,少卿大人已經安排過了,以後這裡就是您的衙房。”
張春問道:“寺卿和少卿呢?”
那掌固道:“沒有大事的時候,兩位大人是不會來這裡的,劉少卿剛剛來過又走了,馮寺丞在睡午覺,待他醒了,下官再通報。”
張春搬了一張椅子坐下,說道:“本官是初次來宗正寺,你告訴本官,本官平日要做些什麼。”
那掌固道:“宗正寺最主要的事情,是管理皇族事務,皇室子弟,若生育子女,要及時上報宗正寺,以便將皇室血脈編入譜牒,皇室子弟封爵襲封,也要由宗正寺登記造冊,凡舉行大祭祀、冊命、朝會之禮,皇室宗親應陪位並參與者,也要由宗正寺造冊分別親疏……”
張春問道:“皇室宗親,外戚,四品以上官員犯罪者,是不是也要由宗正寺審理?”
那掌固愣了一下,才點頭道:“依照律法,皇親國戚,朝中大員觸犯律法,的確只有宗正寺能夠審理。”
律法雖然是這麼規定的,但是皇親國戚,或是需要宗正寺審判的國家大員,如果犯了什麼事情,憑藉自身的勢力,就能擺平,又哪裡輪得到宗正寺審理,除非他們行的是造反謀逆。
張春繼續問道:“宗正寺審理的流程是什麼?”
那掌固道:“要先對犯律的皇親或官員進行傳喚。”
張春淡淡道:“你去中書省,將中書左侍郎崔明,給本官傳喚過來。”
那掌固愣了一下,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中書左侍郎,不是當朝駙馬爺嗎,他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去傳喚駙馬爺過堂?
“沒聽到嗎?”張春又重複道:“去中書省,將中書左侍郎崔明,給本官傳喚過來,他牽扯到一樁重大的案子。”
這掌固愣了一下之後,捂著肚子,說道:“大人,下官忽然腹痛難忍,要去上個茅廁,請大人見諒……”
說罷,他就不顧張春,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。
另一間衙房,這掌固匆匆的跑進去,搖醒伏在桌上睡覺的一人,急忙道:“馮大人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”
被攪了好夢的馮寺丞抬起頭,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,問道:“什麼事情,慌慌張張的……”
那掌固道:“新任的另一位寺丞來了!”
馮寺丞皺眉道:“來就來了,怎麼,他來了,還要本官親自去迎接不成?”
那掌固有些慌亂的說道:“不是,他剛來宗正寺,就要傳喚崔侍郎前來問案,下官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