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星燃訕訕地放下聞紀年,被臺詞弄得有點臉頰發熱,聞紀年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彈幕紛紛道,
【啊啊啊,好喜歡看蝦仁兇人!好奶好狼好帥!】
【哇,第一次聽甜甜講髒話,帥爆了!】
【甜甜那句真的好帶感啊,正片裡面會剪掉嗎?】
【我的媽呀,直接扛起來簡直an爆了好嗎!老婆你被扛在190的肩膀上,會不會恐高啊?!】
第二遍的時候,仲星燃明顯放開了很多。
到了第三遍,木緒儒總算喊了「過」。
下一場就要拍淋浴間吻戲,大家都開始往淋浴間搬裝置。
聞紀年對仲星燃說道:「進步很快,就是要這樣,把我當成許檀就行。」
仲星燃沒說話,他不像聞紀年那樣,有專業的共情天賦,也不能很快地入戲和出戲,所以……他剛才並沒有把聞紀年當成許檀來看。
在他看來,只是把自己代入了一直喜歡對方的楚風,而物件依然是聞紀年這個人。
不過看著他欣慰的表情,仲星燃還是把這些話默默地嚥了下去,畢竟說出來也怪怪的,搞得好像他真的喜歡聞紀年一樣。
十分鐘後,淋浴間的戲開始。
楚風扛著許檀走進淋浴間,把他扔在地上,拿起花灑就要對著他的臉澆下去。
木緒儒趕緊喊道:「cut!星燃你不要不敢使勁兒,底下有墊子的,你就正常把他扔下去,別不敢放手。」
仲星燃點了點頭,結果第二次的時候,還是條件反射地伸手服了一把。
聞紀年說:「聽導演的,直接鬆開我,與其反覆ng,不如一次性到位。」
第三次拍攝,仲星燃終於狠了很心,撒手把聞紀年扔在了地上。聞紀年絲毫沒有用力,任由身體撞在了玻璃門上,昏昏沉沉地緊閉雙眼,眉宇間一副很痛苦的樣子。
明知道他是在演戲,仲星燃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揪了起來,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。
楚風一把拿起花灑,兜頭將許檀淋得濕透,一直到他發出小貓似的反抗聲,才蹲下身子,聲音沙啞地問:「醒了嗎,認得我是誰了嗎?」
假如許檀稍微清醒一點,就能聽到他聲音裡很明顯的顫抖和哽咽。
許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抬起眼睛充滿怨憤地盯著他。他的眼尾生來就向上勾起,這麼看人不僅沒有絲毫的威懾力,反而還帶了幾分勾引的感覺。
楚風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,強迫自己掐住他的下巴說:「回答我的問題,是不是我不對你生氣,你就永遠不會正眼看我?」
他的力道很大,硬是在許檀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指印,紅色的印跡在雪白的面板上分外惹眼。
許檀痛得直吸氣,卻仍舊不服氣地瞪他,楚風被他抗拒的眼神激得徹底失去理智,手上的力氣越發不受控制。
兩人像好鬥的公雞一樣怒視彼此,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對方,漸漸地,許檀的眼底逐漸蒙上了一層霧氣。
他腦袋磕在門上破了塊皮,痛的要命,被粗暴地扔在地上,屁股也痛的要命。現在下巴還被人這麼捏著,疼的他快要氣死了。
他終於從酒精的沉溺中清醒過來,看清了面前那張冷峻帥氣的臉。
——是那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面,恨不得把他捧在掌心含在口裡的,對他百依百順從不反駁的楚風。可是此刻楚風的眼神,儼然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。
許檀恨得牙癢癢,他打小天性頑劣,對誰都睚眥必報,被這麼一番折騰,頓時湧起了一陣報復心理。
他小聲憤恨地嘀咕:「你敢這麼對我,你完了,楚風。」
楚風剛想冷笑,質問他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