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被李明明從床上拖起來,頂著一頭爆炸式雞窩頭來到了練習室。
李明明拿著遮瑕膏追著他,從酒店八樓跑到一樓,在看見攝像機拍下他的雞窩頭後,哭著放棄了幫他遮黑眼圈這件事。
然而彈幕和他想的完全相反。
【啊啊啊啊,蝦仁是剛睡醒嗎,好帥好帥好帥!】
【天哪,頭毛亂翹簡直可愛死了!】
【他為什麼隨便套個黑t短褲都這麼帥,還一臉要發火的表情,嗚嗚嗚可不可以對著鏡頭兇一下啊?】
仲星燃推開練習室的門,卻意外地看見聞紀年被三個樂隊老師圍住了。
「哎對,就是這樣,紀年好有天賦。」長發老師說。
「你真的沒學過架子鼓嗎?上手也太快了。」泡麵頭老師說。
「鼓點進的剛剛好,節奏感很棒。」刺頭老師說。
聞紀年坐在鼓前面,拿著兩根鼓錘,偏了偏頭想道:「應該沒學過,但不知道為什麼,一坐下來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。」
仲星燃走到他面前,插著褲兜說:「你敲一段我聽聽。」
聞紀年瞭起眼皮看他,然後從手機裡找了個音樂,敲了段《that girl》。
他敲得有條不紊,幾乎沒有一個拍子踩錯。
老師們驚嘆,「比剛才更熟練了,你怕不是個天才吧,才摸了幾遍就進步這麼快。」
仲星燃擰起眉毛,盯著他的手看。
老師們各自散去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聞紀年看見他的眼神,低聲道:「我剛才來的時候,他們讓我隨便打著玩,不知道為什麼,一拿到鼓棒我就覺得手感很熟。我想……」
他停頓了一下,「你可能教過我。」
和這裡差不多大小的練習室,破碎的鼓面,扔在一邊的鼓棒,滴在地上的血,一雙男生的運動鞋……
這些亂糟糟的畫面閃過心中,他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感受。
好像……他們第一次真正交心的地方,就是在這樣一間雜亂的練習室裡。
仲星燃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,他從小學習吉他和架子鼓,身為主唱還玩得一手好鍵盤。如果說是他教的聞紀年,那也不是不可能。
只是他覺得音樂對他而言是很私密的東西,聞紀年完完全全不懂音樂,要是這樣的話,自己還教了他架子鼓,那真是顯得有點過分親暱了。
長發老師問道:「星燃,你們定好歌了嗎?」
仲星燃回過神來,朝他點了點頭,「阿k老師,要不選我們團的歌?剛好不用付版權費。」
這三個老師都跟他合作過,長發老師笑了起來,「你都單飛多久了,還一口一個『我們團』呢,看來你們的團魂還真不是炒出來的啊。」
仲星燃不願多聊這個話題,掏出手機和他們一起商定曲目。
二十分鐘後,最終敲定了一首搖滾風歌曲《sur night》。
這是他們團第一張以樂隊形式出現的單曲,當時在遍地唱跳男團中殺出一條血路,登頂了金曲榜三個多月。
歌曲在搖滾中加入了電子音樂,旋律非常抓耳,是聽第一遍就會忍不住跟著抖腿的那種。歌詞是仲星燃和杜康填的,整首歌透著一股狂傲不羈、離經叛道的味道。
在他們商定的間隙,木緒儒帶著兩臺攝影走了進來。
大家都看向他,他舉起手上的飲料道:「錄個中插。」
樂隊老師們識趣地離開位置,騰出地方給聞紀年和仲星燃,木緒儒給他們和工作人員每人分了一瓶飲料。
攝影師說:「兩位靠近一點,稍微互動一下。」
彈幕:
【錄植入都要拍進來,真是不把我們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