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仲星燃卻躲開了他的手,不依不饒地問:「你說習慣了是怎麼回事,你經常受傷?」
他不太記得聞紀年身上有沒有傷了,因為以前也不經常往他身上看來著,唯一知道他受傷的時候,就是自己跟他幹架的時候。
聞紀年似乎不太願意提,不過看到他執拗的神情,還是猶豫著點頭道:「我高中一直在做兼職,有時候會幫舅舅下工地,小刮小蹭是家常便飯。」
「做兼職,下工地,你家裡真的這麼缺錢啊?」仲星燃脫口而出。
雖然聞紀年平時不會用特別貴的東西,或者穿戴名牌,但不知為什麼,他總覺得他家境應該是挺優渥的。因為他的舉手投足間,不像是那種從小會為了生計發愁的人。
總是冷漠驕矜,慢條斯理。
他對物品的愛惜度也很低,有次一個女生撞掉了他的手機,螢幕碎裂了一半,他都沒有一句抱怨和心疼。
這樣的人,怎麼會那麼缺錢呢?
聞紀年的臉冷了下來:「不用你管。」
仲星燃本來是好意來送藥,沒想到他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,頓時火氣也冒了上來。
「我才懶得管你,拿去,反正又不是我買的。」他氣鼓鼓地把袋子甩在聞紀年身上,轉身就要走。
正在這時,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「紀年,在嗎?是我。」門外傳來許憑的聲音。
仲星燃立馬回過頭,瞪向聞紀年,「這麼晚了,他來找你幹什麼?」
「我怎麼知道。」聞紀年莫名其妙。
他上下打量仲星燃,說:「你要不要避一避?如果被他撞見,傳出去的話……」
他頓了頓,恍惚意識到好像傳出去也沒什麼。
仲星燃立刻道:「傳出去又怎樣,老子愛在哪兒在哪兒。」
聞紀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幾秒後,他終於妥協了,罵罵咧咧地躲進衣櫃裡。
聞紀年走過去拉開門,看見許憑站在門口,手裡提著一個和仲星燃一模一樣的塑膠袋。
村子裡只有一家藥店,這兩人應該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。
「給你的,裡面有碘伏和創可貼。」許憑晃了晃袋子。
儘管他們一起錄了兩天節目,但還沒有熟悉到私下送藥的地步。
聞紀年不鹹不淡地瞅著他,說:「謝謝好意,我助理已經買了。」
許憑望著他冷漠的眼神,突然胸口燃起一團烈火。
他感到口渴似的舔了舔嘴唇,笑道:「我都巴巴跑來送藥了,都不請我進去坐坐?」
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撞入聞紀年眼中,剎那間證實了聞紀年的猜測——他果然想勾搭自己。
「不了,地方小,不方便。」聞紀年說著就要關上門,卻被他抵住了門板。
「得了吧,我又不是沒看過這裡的房間,那麼大的地方還小。」許憑微微施力推開門,低聲說,「你就不想和我聊聊?我知道你和他是逢場作戲。」
聞紀年猛地抬起眼眸,正對上他戲謔的眼神。
許憑靠近他道:「你們也和我們一樣,是簽了合約的對吧?既然這樣,和我玩玩又不會少塊肉,幹嘛這麼假矜持。」
聞紀年握著門把手的手逐漸用力,關節處泛出清白的顏色。
許憑繼續說:「別人不知道,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,你肯定沒跟他睡過。有過親密接觸的情侶,不會像他那樣,被你摟一下脖子就臉紅,這是什麼純情處/男啊。」
最後一句,帶著哼笑和挑逗。
說完後,他得意地觀察著聞紀年的臉色,希望在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看到一絲窘迫。
然而,事情並沒有如他所願。
聞紀年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