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圍了過去,在距離這片墓碑幾米遠的地方,有個帶血的鐵鍬。
「來來來,解釋解釋。」陸謙隨把鐵鍬伸到賈柏言面前,語氣很是猖狂。
賈柏言險些爆粗:「你丫……不是我的!我那天醉得不省人事,怎麼可能有力氣綁走她那麼一個大活人,而且我第二天早上是在這裡醒來的,下山的時候還遇見了賣茶葉蛋的阿婆,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那個阿婆。」
胡辛說:「你也可以先把人藏起來,再佯裝剛醒來啊。你到底為什麼要把神婆叫道墓地來?」
賈柏言無可奈何,只得指著墓碑道:「看見了吧,那是我的亡妻,我想讓神婆幫她超度一下……你們知道的,喝醉的人比較失去理智,我不管不顧地就把她帶到這裡來了。」
「她拒絕了你?」聞紀年問。
賈柏言說:「當然拒絕了,一來我大晚上強行把她拉過來,她完全沒有準備,二來我身上沒錢,她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,肯定不肯幫我……等等,是我把她拉過來的嗎?還是我恰好在墓地裡碰到了她?這一點我記不清了。」
聞紀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如果黃粱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把神婆拉來的,那神婆大半夜到這裡來是為什麼呢?
胡辛提議:「我們先去搜查一下黃粱的家吧,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丟鐵鍬,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了。」
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。
他們把墓碑周圍的情況都拍了下來,發在匿名群裡留證,然後一道下了山。
大家去到了黃粱家裡,這是個典型單身漢的家,只有一個小房間,屋子裡甚至都不是水泥地。
在外面的牆上,聞紀年注意到了有個刻度尺,是用來給小孩子量身高的。
他問賈柏言道:「你有孩子?」
賈柏言說:「曾經以前有一個,後來被人販子拐跑了,老婆也瘋了。」
胡辛伸手摸了摸刻度尺,「看樣子這孩子還沒來得及長高,就被拐走了。」
他們裡裡外外搜了黃粱的家,都沒有找到那把鐵鍬。
賈柏言抓了抓頭髮,只得認栽,「不會真的是我酒後行兇吧?但我絲毫不記得自己綁了她,就算是我,我也沒辦法給你們提供下一步線索。」
木緒儒說:「大家投票吧,只有找到綁匪,才能救出神婆,從而探索下一個案件。」
大家都指向了賈柏言,聞紀年猶豫了一下,也投給了他,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。
木緒儒道:「答錯了,不是他綁架了神婆。」
「啊?可這鐵鍬不是他的嗎?」
「會不會有人拿他的鐵鍬砸傷了神婆?他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。」
「該說不說,神婆真是高危職業,全村的人都想害她。」
【哈哈哈哈哈哈,神他媽,神婆是高危職業。】
【啊啊啊,所以到底是誰,不是黃粱還能是誰?東家?東家婆娘?除了他們就沒有嫌疑人了吧。】
【安啦安啦,第一天的線索都很有誤導性,絕對不可能讓他們一次就猜對的。】
【我覺得這個黃粱的往事,可能會是引出下一案的關鍵。】
晚上,眾人回到了住處。
按照村裡的規定,十點後是不能出門的。
他們洗漱完後還要直播,於是幾個人在樓下客廳打起了撲克。
仲星燃、聞紀年和杜康、賈柏言住在二樓,四人共用一個衛生間。
仲星燃卸完妝後發現忘記拿衣服了,把毛巾往脖子上一繞,推開門準備回屋拿。
門推開的時候,他看見了正欲進房間的杜康。
他們幾個的房間都捱得很近,杜康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,眼底冷冰冰的。
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