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建濤穿著睡衣,沒好氣地看著她,「被吵醒了,你自己把檯燈絆倒了都不知道?你看看你大半夜的在幹什麼,你那兒子跟你一個樣!」
常曉茹經他這麼一提醒,方才恍然大悟,「原來剛才是他,我還以為是野貓呢。」
「什麼剛才是他,你幹嘛去了?」仲建濤眉頭緊皺。
常曉茹撓了撓耳朵,「啊,沒事,我上廁所去了。」
「房間裡沒有廁所?」
「哈哈,我比較喜歡二樓的客衛。」
仲建濤盯著她不說話,她只好承認,「我找咱兒媳婦去了,大哥他們硬塞了一堆紅包,我總不能一個人貪/汙了吧,於是就給他送過去了。」
她揚了揚黑色的塑膠袋,示意自己沒有貪/汙半點。
仲建濤硬邦邦地說:「那是你兒媳婦,可不是我兒媳婦。」
常曉茹翻了個白眼,「是嗎,那兒子也不是你兒子,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私了?」
仲建濤走到茶几前倒水喝,「你別給我陰陽怪氣,星燃現在就和幾年前的雲起一樣,都是被那些個小藝人迷了心竅。我可以不反對他們在一起,但結婚這件事要另說,婚姻畢竟不是兒戲。」
常曉茹抓到了重點,「這麼說,你明天約紀年去爬山,不是為了偷偷找地兒把他埋了?」
虧得她還特地找了安保,讓他們一路遠遠地跟著,防止仲建濤做點什麼。
仲建濤氣得重重地放下茶杯,「什麼埋了?這些話是能隨便亂說的?我看你是越活越沒個正形了!」
他只會拿發火來嚇唬別人,然而這招對常曉茹完全不管用。
她笑嘻嘻地走過去坐下道:「好好好,你不打算對他怎麼樣就行。那紅包你不會再去要回來了吧?也就那麼點錢,不至於這麼小氣吧,老仲。」
仲建濤:「……」
他多餘跟她說話。
晚上鬧了這麼一出,第二天早上,仲星燃的腳果然腫了。
他原本想遮掩過去,但實在腫得厲害,還是被老太太發現了。
老太太趕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,給他綁上繃帶,又拿來個柺杖,醫生讓他沒事兒別亂動彈,儘量臥床休息兩天。
等把人都送走後,仲雲起好笑地上下打量他,「在浴缸裡碰的?看著不像啊。」
仲星燃對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,「關你屁事,管好你自己吧。」
仲雲起看了眼窗外,說:「老爸跟我弟媳好像出發了,你說他們是去後面那座山,還是前面那座山呢?」
仲星燃感到煩躁起來,他現在瘸了,不能自己開車跟上去,要是叫司機送他的話,這件事肯定很快會被老太太知道……真是遇到麻煩了。
他現在後悔萬分,想著要是昨天沒崴到就好了。
仲雲起不聲不響地看著他,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約莫過了一分鐘,仲星燃終於捱不住,開口道:「哥,拜託你件事唄。」
「喲,喊哥哥了啊。」仲雲起摸著下巴笑了起來,「看來不是件小事呢。」
仲星燃剋制著一拳揍在他臉上的衝動,咬著牙微笑道:「你能不能送我去找爸爸他們?就當……就當我欠你個人情。」
「人情不人情的都是小事,不過哥哥好些年沒聽到你撒嬌了,你要不撒個嬌求我一下。」仲雲起惡劣地說。
「去你媽的。」
「嘖,我媽也是你媽啊。」
「……」
幾分鐘後,兄弟二人坐上了仲雲起的庫裡南。
仲雲起擰著眉摸索嘴角,「你他媽下手也太黑了,我就開個玩笑,至於嗎?」
仲星燃哼哼道:「老子只跟我媳婦兒撒嬌,你又不是我媳婦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