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考慮個幾十年幾百年的,然後一不小心忘記了離婚這件事。
他大大咧咧地把腦袋靠在聞紀年肩膀上,嘴裡說道:「睡了睡了,我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,實在太困了。」
聞紀年沒有動彈,也沒有把他推開。
仲星燃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,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早上,聞紀年沒有驚醒他,輕輕地起床出門,跟著劇組去了鹿靈山。
因為要帶很多人和器材,他們坐的是那種載重很沉的大巴車。
余文楠縮在最後一排,臉上戴著墨鏡,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只在聞紀年上車的時候,抬頭往他那邊看了一眼。
鹿靈山離鹿北不算遠,坐了兩個小時車就到達了目的地。
山上行車不便,大巴在半山腰停下來,眾人扛著東西又走了一段路,終於抵達了木屋。
這間木屋和聞紀年想像的不太一樣,並不像南島村口那間一樣小,而是有地基有搭建,一共兩層,看上去很像緬/北的聚集地。
林家生拉著兩人講戲,「一會兒唐松把燕玲綁在後備箱,然後開車上山,把她帶到木屋裡。車內會有攝像機,天上也有幾個航拍鏡頭,儘量一氣呵成,不要有太多漏洞。」
他在劇組向來只叫角色的名字,噼裡啪啦說了半天,看向余文楠道:「你怎麼還戴著墨鏡?」
余文楠忙抱歉道:「我昨晚沒睡著,眼睛腫了,等下讓化妝師幫我補個妝。」
林家生揮了揮手,「快去吧,別影響上鏡。」
她看了看聞紀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但聞紀年轉頭和林家生繼續商量,沒有在意她異樣的眼神。
十來分鐘後,余文楠補完妝回來,雙眼還是能看得出腫脹的痕跡。不過電影裡的燕玲是被綁架來的,眼睛紅腫點也沒什麼問題。
開拍之後,聞紀年發現她完全不在狀態,臉上心事重重的樣子,接戲的速度也比平時慢了許多。
連續ng了四次,林家生終於發飆了。
他罵起演員來不管對方是誰,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罵不誤,「你在搞什麼東西?會不會演戲,要不要跟張朝一樣給你找個老師來輔導?不會演趁早回家去,別浪費我時間!」
余文楠終於崩不住,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,現場的人都大氣都不敢喘。
聞紀年拍了拍她的肩膀,對林家生道:「林導,給她十分鐘調節一下吧,我相信她能演好的。」
余文楠的身體微微僵住,隨後肩膀抖得更厲害了。
林家生重重地哼了一聲,到旁邊除錯機器去了。
等眾人散開後,聞紀年皺著眉問道:「你怎麼了,今天一直走神,出什麼事了嗎?」
余文楠沒有抬頭看他的眼睛,只一個勁兒地猛搖頭,淚水甩了一串下來。
「你這樣不是辦法,按林導的脾氣,真的會把你父親叫過來讓他親自教你的。」聞紀年注視著她,「你先深呼吸,不管什麼事都放一放,把這條拍過去再說。」
要是再這麼耗下去,恐怕到晚上都拍不到進木屋。
他的眼神有著安定人心的奇效,余文楠很聽他的話,立馬照他說的拼命深呼吸,足足重複了幾十次,身體才不再抖得那麼厲害。
聞紀年盯著她,直到她平靜下來,才去叫林家生繼續拍攝。
第二次嘗試比第一次順利了很多,儘管余文楠還是沒有發揮出最好的水平,但已經能賣勉強透過了。
前面的鏡頭拍完後,林家生招呼所有人,把器材搬進木屋二樓,準備開始拍攝囚/禁部分。
這段戲一鏡到底,聞紀年先把余文楠叫進了木屋裡,坐在角落開始和她對臺詞。
外面的天色暗了下去,木屋裡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