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他換了個問法:「那你有喜歡的人嗎?」
聞紀年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詫異,猶豫了幾秒後回答:「沒有。」
仲星燃再接再厲,「太好了,那我們能不離婚了嗎?」
「?」聞紀年沒跟上他跳躍的腦迴路。
「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捆綁也挺好的,離婚要費老大勁了,又涉及財產分割,哦對,你還不知道吧,我在星耀的股份也算我們的共同財產,這可不好分啊。現在還有離婚冷靜期,以及考慮為官宣鋪墊的事。」
仲星燃一本正經地掰著指頭跟他算,「如果要官宣的話,至少提前一年就得開始預熱,不停地買熱搜造/謠我們離婚,然後我們出來澄清,反反覆覆去降低粉絲敏感度。買熱搜的錢算誰的,粉絲脫粉算誰的,雙人代言和舞臺的違約金又算誰的?」
「綜上考慮,我覺得還是乾脆不離婚比較好,這樣省時省心,還能一起賺錢。」他中肯地說。
聞紀年一時啞然,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,因為他說的確實有理有據,找不到絲毫邏輯漏洞。
正在這時,房門被敲響了。
外面傳來張可可的聲音,「聞哥,你們睡了嗎?我能進來嗎?」
聞紀年回過神來,快步往門邊走去給她開門,仲星燃在心裡默默問候張可可,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來。
張可可進來後,往身後望了望。
「你在看什麼?」聞紀年說。
她警惕道:「你剛才有沒有聽見外面有動靜?我在走廊上,看見有兩個女的在你門口,我擔心大喊會把別人吵醒,就沒有出聲,不過她們很快走了。」
「剛剛外面有人?」仲星燃走過來,正色問道。
張可可說:「我離得太遠,不能確定是她們是在你們門口,還是在隔壁那間房門口。總之你們小心點,現在私生粉可變態了,還躲在明星床底下呢,我明天讓前臺排查一下監控看看。」
她把手上的圖紙遞給聞紀年,「這是你剛才落在車上的,我怕你急著用,就給你送過來了。對了,前臺說今晚房間滿了,得等到後天才有空出來的。」
仲星燃當即順水推舟,「那我就跟你聞哥一起睡吧,剛好兩個人睡也安全點,萬一那倆私生還在樓道里呢。」
既然他都沒意見,聞紀年當然也不好有什麼意見。
張可可嘿嘿一笑,「那你們……注意點別太大聲了,我先走了,晚安。」
聞紀年:「……」
這丫頭腦袋裡天天在想些什麼。
他對仲星燃道:「她只是口嗨,沒別的意思。」
「我知道啊。」仲星燃無所謂地說。
「你不介意?」聞紀年疑惑,他明明記得,他以前最討厭被人說這些話。
仲星燃打了個哈欠,「為什麼要介意?我好睏,你先洗還是我先洗?」
這話聽著怪怪的,聞紀年嘴角抽搐:「你先吧。」
趁著等仲星燃洗澡的功夫,他靠在床邊翻閱剛才張可可拿來的圖紙。仲星燃出來後,好奇地湊了過去,問道:「這是什麼?」
他出來的匆忙,沒有帶上換洗衣物,身上套的是酒店的浴袍,領口一直開到小腹上方,在腰間鬆鬆垮垮地紮了個結。胸前的水漬沒有完全擦汗,沿著泡得泛紅的面板往下流,流過一字型鎖骨和隱約的胸肌線條。
聞紀年偏過頭,看見他高挺的鼻樑,在燈光下宛如一副女媧最完美的作品。
他忍不住呼吸一緊,微微向後拉開了點距離。
有那麼幾秒,他突然能理解,為什麼在南島的時候,他穿著浴袍亂跑會被仲星燃說了。這種身材這種臉蛋,穿著浴袍濕漉漉地出來,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。
聞紀年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