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星燃一愣,「經費?」
許啟明緊張起來,「是啊,之前說好的,是有什麼變卦嗎?」
仲星燃察覺到自己漏了什麼東西,迅速地轉過彎來道:「沒有,我問下李明明,晚點再打給你。」
許啟明的語氣頓時了不少,撥出一口氣:「好的好的,不著急,我就是看拖了這麼久,以為星耀那邊又卡住了。」
星耀娛樂是仲星燃簽的公司,內娛四大頭之一。在簽仲星燃的時候,順帶簽下了整個樂隊,並將他們打包成男團出道。
「我不打擾你休息了,明天見。」許啟明說。
仲星燃結束通話了電話,隱約感到許啟明對他客氣了很多。以前他們雖然玩得很好,許啟明認他當老大,但那時候他說話沒大沒小,不會這麼正兒八經地跟他道謝。
他從沙發上坐起來,開啟瀏覽器搜尋了「ngu」的名字,但出來的全都是去年的資訊。
從資料上來看,他們今年根本沒有任何活動,似乎早就已經名存實亡。
仲星燃越看心情越沉重,在翻看了李明明發來的經費單,和媒體的各種報導後,他認清了一個事實——這支樂隊已經被公司放棄了,一直在靠他個人養著。
仲星燃緩緩吐出一口氣,眼神變得複雜起來。
第二天一早,門外響起急促的鈴聲。
仲星燃一腳把抱枕踹下去,用毯子蓋住腦袋繼續睡。
下一秒,毯子被嘩啦揭開了。
他起床氣直衝天靈蓋,張嘴就要罵髒話。
聞紀年俯下身,靠近他耳邊輕聲道:「經紀人帶著化妝師來了,你趕緊進臥室,別被他們發現異常。」
他剛刷完牙,說話時帶著清爽的玫瑰味牙膏的氣息。
仲星燃一哆嗦,腦袋瞬時清醒了。
「快去。」聞紀年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,起身對響個不停的門鈴道,「來了,稍等。」
仲星燃只好爬起來進了臥室,到洗手間刷牙的時候,發現擠出來的牙膏居然是粉紅色的,裡面帶著亮晶晶的碎片。
他低頭聞了聞,果然是玫瑰味的。
這兩人可真有情調,居然細節到連牙膏也粉粉的。
很快,他就意識到「這兩人」包括他自己,沉下臉默不作聲地開始刷牙。
等他出來的時候,聞紀年已經在做妝發了。
李明明把他按在椅子上,讓化妝師給他噴髮膠,並囉裡八嗦地說:「燃燃,這個品牌方要求你們穿情侶裝走機場,剛好今天出一個機場look,這些配飾也是一對的,你看看喜歡哪個……」
「隨便,有煙嗎,來一根。」仲星燃對髮型師道。
一時間,幾名工作人員都不吱聲了,大家齊刷刷地、不約而同地看向聞紀年。
就連宋玉珍都一臉擔憂地看著他,彷彿怕他下一秒把桌上的戴森砸在仲星燃臉上。
誰知,聞紀年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仲星燃掀了掀眼皮,奇怪地看著造型師,造型師嚇得連忙向李明明求救,眼神弱小且無助。
李明明看看聞紀年,又看看仲星燃,不知道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:「燃燃,我們沒有人抽菸。」
然後背對著聞紀年,使勁兒給仲星燃使眼色。
畢竟他兜裡,還揣著幾天前仲星燃讓他偷偷買的煙,這會兒在正宮面前嚇得渾身冷汗,以為仲星燃不小心說漏嘴了。
仲星燃莫名其妙,「沒有就沒有唄,你眼睛抽筋啊。」
李明明哽住,悄悄轉頭看了看聞紀年,確認他在很認真地看手機並沒有關注到這邊後,才顫巍巍地舒了口氣。
直到做好妝造,兩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