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有什麼問題嗎?」
仲星燃不可思議道:「……沒、沒有問題,但你不擔心萬一我真是兇手嗎?」
聞紀年搖了搖頭,「你不是,你和胡辛都不是。如果你們是兇手,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,第一反應應該是怎麼掩藏身份,而不是什麼都不想就跟著去找證據。」
仲星燃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樣,他一邊找線索,還一邊順帶觀察了他和胡辛。
可他轉念一想,聞紀年都觀察的這麼仔細了,為什麼他還沒發現自己是裝的?
難道他的演技已經出神入化到這種地步了?連金獎影帝都能被他矇騙過去?
仲星燃登時有點意得志滿,他帶著飄飄然的心情,挨著在旁邊躺下的聞紀年,美美地度過了剩下的後半夜。
第二天早上八點,眾人被早早地叫起了。
跟拍pd挨個房間喊他們起床,說是晚上有特殊要求,要從現在開始做妝造。
大家打著哈欠起床化妝,昨天折騰到半夜,早上又被拎起來,宛如軍訓的直播生活又開始了。
他們被要求穿上符合身份的裝束,因為今晚要回溯到前一天的晚宴上。化妝過程向來是不直播的,所以節目組才讓他們提前帶妝。
聞紀年的角色思想新潮,因此穿了一身白襯衣配緊身,頭髮撩起來向後梳去,露出小片光潔白皙的額頭,儼然是個唇紅齒白的民國小少爺。
化妝師本來要按照病秧子設定,把他的臉塗白一點,可等到上粉底的時候又連連
感慨,說他本身面板就很白,塗了反倒像一堵白牆似的不好看,又把粉底換回了接近面板的色號。
仲星燃是和他一起化妝的,時不時就聽到那個新來的化妝師,發出大驚小怪的誇讚聲。
「聞老師,你臉好白,脖子也好白啊,天哪,白得好通透,你平時會做面板管理嗎?」
「哇,你臉上真是有夠光滑的,作為女生我好羨慕!你會吃花膠燕窩什麼的保養嗎?」
「聞老師這種體質簡直太好了,膝蓋也超級白,我膝蓋都有點暗沉了,你會用什麼洗護產品嗎?」
聞紀年禮貌地一一回答:「不會,不吃,不用。」
化妝師誇得更瘋魔了。
仲星燃聽著心癢癢的。
照這麼說,聞紀年全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吧?
唔,應該是,之前看見他穿浴袍的樣子,露出來的地方都白得亮眼。
不過他的面板好像比較敏/感,洗完澡之後總是白裡透著紅,手背和胳膊上的血管也看得很清楚。
他的膝蓋那麼白,如果跪久了,會泛紅嗎?
艹,為什麼會跪久……
仲星燃的思緒漸漸發散,喉間一陣乾澀緊繃,直到化妝師喊了他三聲讓抬頭,他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,連忙收住了下流的臆想。
他啪啪甩了自己兩巴掌。
還沒把人追到手,就想得這麼過分,也太他媽罪惡了。
化妝師嚇了一跳,趕忙說:「仲老師,你要是困了可以靠在椅子上睡會兒,不會影響化妝的,不用這麼抽自己。」
「我不困,你接著化吧。」仲星燃憋得難受,沒好氣地回他。
化妝師奇怪地看了看他,心想果然是傳說中的脾氣不好,困起來對自己都下死手。
兩個小時後,大家在前廳集合,直播開始。
【開始啦,前排擠一擠!】
【甜甜這個造型好帥!蝦仁……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兒穿這種粗布短衫,有一種浮誇的質樸。】
【哈哈哈哈,浮誇的質樸,笑死。】
【今天大家都好好看啊!三姨太的旗袍我好愛,嫿姐的腿也太好看了!】
【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