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紀年聽他這麼說,頓時有點著急了,「我都說了不需要你擋酒,我自己喝就行了。李明明呢,我去找他拿點解酒的藥。」
「哎,別去。」仲星燃忙拉住他的手腕。
他只是想阻攔聞紀年,但不經意間將他手腕整個圈住,凸起的腕骨抵住他滾燙的掌心。
仲星燃愣了愣,卻沒有鬆開。
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那塊小巧的骨頭,啞著嗓子說:「我逗你的,清醒著呢。」
歌手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浸泡在酒水裡的琴絃,張弛有度中帶著細微的震動和惑人,如果換了個人站在他面前,一定會被這種聲音撩撥得面紅耳赤。
腕骨處的膚質薄且透,聞紀年彷彿能感受到他掌心細密的紋路,摩擦過他的面板表層乃至骨頭深處。過高的溫度讓他輕顫了一下,兩人捱得很近,仲星燃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顫慄。
聞紀年抬起眼皮,正對上他帶著幾分試探、幾分灼熱的視線。
「找你倆半天了,原來在這兒貓著呢。」木緒儒的聲音插/了進來。
聞紀年猛然清醒過來,不動聲色地抽/出手往後退了一步。
仲星燃的臉瞬間黑了下去,惱火似的看著木緒儒,語氣變得有點沖:「你閒著沒事不去打撞球,找我們幹嘛?」
木緒儒和他碰了下杯,「火氣別這麼大嘛,不就是剛才多灌了你幾杯,怎麼這麼記仇呢。」
仲星燃當然不是記那個,他冷哼了一聲,「有事說事。」
木緒儒誠懇地說:「是這樣的,我是來問問你們口風的,你倆有沒有意願加入第二季?」
話音剛落,兩個人都不說話了。
木緒儒以為他們有所顧慮,馬上道:「第二季我們會開啟全新的模式,在第一季的基礎上進行更多劇情互動,不會像第一季那麼辛苦的。招商的狀況你們也看見了,這次吸引了很多大方的投資方。加上有第一季的熱度在,第二季的流量肯定是不用愁的,這必然是個雙贏的專案,報酬也會比第一季更高。」
末了,又補充了一句:「我們好歹也合作這麼久了,你們不會把我踢皮球踢去經紀人那裡吧,我又不是現在就讓你們簽合同,只是問問咱有沒有那個意向而已。」
他自認為說的滴水不漏,然而卻不知道,兩人考慮的另外一件事。
第二季最早最早也得是今年冬天開始,別說冬天了,他們在夏天結束後就要分道揚鑣了。
雖然他們分開之後,不會立馬官宣,但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定然不可能再像這樣捆綁在一起。
聞紀年垂下眼簾,好半天才說:「緒導,這件事不是我們有意向就可以實現的,還需要考慮行程問題等等。我想,你還是找珍姐談吧,她比我更專業一點。」
說完,他就端著自己的杯子離開了。
木緒儒可憐巴巴地望著仲星燃:「你家這位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油鹽不進,可我真的沒忽悠你們,報酬什麼的都可以談,你就給我個暗示吧,哪怕是點個頭也行。」
跟拍戲一樣,綜藝的二搭會降低很多風險,也能吸引更多固定粉絲,甚至可以把這個綜藝品牌做大做好。他著實是不明白,有什麼好猶豫的。
仲星燃臉色複雜,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,他將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,慢慢地撥出一口氣。
「這麼說吧,我這邊是沒問題。」他對木緒儒道,「不過他那邊的話,得等兩個月之後再看。」
木緒儒疑惑地問:「為什麼要等兩個月?他那部戲不是十一月就拍完了嗎?」
早在來之前,他就已經打聽過了兩人冬天的行程,他們在十一月之後的雙人活動全都被推掉了,單人行程也沒有特別多。
仲星燃仰天長嘆,「你問我,我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