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紀年原先是有點不捨的,但突然被他這麼一哭,那點不捨都給嚇回去了。
他趕緊摸了摸仲星燃的腦袋,安慰道「怎麼要哭了,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。我明年的戲不是很多,比起不間斷地進組,我更想給自己放個假,調整一下狀態。這樣好不好,以後我放假的時候都去找你。」
他擦了下仲星燃的眼角,居然真的摸到幾顆金豆豆,頓時心裡感到無奈。他也是沒想到,一個190的大男人怎麼能因為要跟老婆異地戀居然難受哭了。
「真的嗎?」仲星燃馬上不哭了,眨巴眼睛望著他,又說,「不行,怎麼能讓你來回跑,還是我去找你。老婆,親一下,明天就親不到了……啵,我太喜歡你了老婆……」
兩人沒開幾回葷,都是容易擦槍走火的毛頭小子,沒親兩下就應了。
仲星燃知道這是最後一天,卯足了勁兒折騰他,聞紀年也乖乖地讓他折騰,他說怎樣就怎樣。
末了,都出了一身汗。
「渴不渴,我去給你倒杯水。」仲星燃順了順他汗濕的髮絲說道。
聞紀年搖了搖頭,拖著酸軟無力的身體,像只小貓似的靠進了他汗津津的懷裡。
那一瞬間,仲星燃似乎感受到了他無盡的依戀和不捨。
他馬上激動了起來,緊緊地抱住聞紀年,在他的頭髮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親吻。
次日早上,仲星燃是早班機。
他本想不打擾聞紀年睡覺的,但剛動了一下就把人吵醒了。
聞紀年看著他繫好皮帶,套上風衣外套,這才覺得是真的要和他分開了。
仲星燃彎下腰,親了親他的額頭,他還是沒忍住,從床上爬起來道「我送你去機場吧。」
兩人都不想太高調,所以商量好了不去送機,可真的看見他一件件收好東西走了,聞紀年心裡泛起了一絲酸楚。
仲星燃居然沒有勸他,而是張開雙臂將他抱住,「好,你說怎樣就怎樣。」
聞紀年穿戴好了和他一塊兒出門,果不其然,外面有跟拍的。
他們沒有管鏡頭,拉低帽簷上了車。
到機場後,兩人在閘機口道別。
他們都戴著口罩和帽子,但架不住還是有代拍在一頓狂拍。
聞紀年一手插在兜裡,一手對他揮了揮。
他是挺想上前再抱一抱仲星燃的,但礙於周圍人實在太雜了,不好意思提出要擁抱。
其實也沒什麼,只是短暫地分開一段時間而已,身為男人應該要灑脫一點。再說又不是真見不到面,每天可以影片可以通話,再戀戀不捨他都覺得有點矯情了。
正在他準備看著仲星燃轉身進去的時候,仲星燃突然停下腳步,向他走了過來。
聞紀年以為他還有什麼事要交代,怔怔地眼看著他走過來,低下頭隔著口罩吻住了自己。
周圍響起瘋狂的拍照聲,閃光燈閃得跟通了電似的。
幾個女生捂住嘴,發出輕微的尖叫。
這個吻只持續了兩秒鐘,在聞紀年還沒反應過來時,他已經瀟灑地走出了半米遠,露出來的眼睛裡滿是壞笑。
「走了,回頭見。」仲星燃笑得眼睛彎起,邊揮手邊進了閘機。
聞紀年摸了摸口罩,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。
他回到酒店不久後,張可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。
聞紀年接到電話的時候,正在和胡辛一起吃飯。
張可可火急火燎地說「聞哥你又上熱搜了,這私生真行啊,她買機票一起上飛機了?居然拍到了你和燃哥的高畫質大圖!你放心,我馬上聯絡人撤熱搜。」
以前聞紀年總是很不喜歡雙人熱搜,也不太贊同公司拿戀情炒作,他總是把工作和愛情分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