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瑛看著連翹,忽然覺得此刻的連翹看著特別順眼,尤其是那雙笑眼,雙眸像綴滿了星星,好看極了,比頭頂的星空還要閃耀。
連翹記起要謝陸瑛的事。剛還在車上苦於找不到機會道謝,眼下這不就是麼。她趕緊轉換話題,興奮勁下去不少,有些含羞道:「那個,謝謝你啊。」
陸瑛當然知道她要謝什麼,但還是不動生色地做不懂狀,疑惑地「哦?」了聲。
連翹就以為他真不知道了,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,很認真地解釋起來:「你還記不記得,有天晚上你問奶奶有沒有買保險?」
「不記得了。」陸瑛繼續裝,心裡卻又像老父親般流下了欣慰的淚水,真沒白養,孩子真不蠢。
連翹點了點頭,覺得陸瑛不記得很正常,然後不疾不徐道:「其實是你那天跟奶奶說的話提點了我。你問奶奶有沒有買過保險,又說買保險會送旅遊,我就想,那我們這專案也可以算旅遊嘛,老人來住多久都可以,對吧。而且其實保險公司的客戶群跟我們專案的契合度更高,就是真找到了突破口,所以我就去找保險公司談合作了,然後就真的談成啦。」
連翹說的熱血沸騰。
陸瑛聽的很認真,生怕錯過她每一步思考,等她說完,他笑了下,說:「很好,你很厲害。」語氣得意的像自己輔匯出了個創業冠軍。
「我厲害什麼啊,」連翹手一擺,不甚在意他的話,像老友似的,笑笑說:「要不是你,我現在還是無頭蒼蠅呢,」說著嘆了口氣,換上一副惆悵的口氣,又說:「你都不知道,創業那麼多次,這是最累最難的一次了。」
陸瑛精準捕獲到她話裡的資訊,眸光一閃,挑出她的話,冷靜地反問:「創業那麼多次?」
「啊?」意識到自己話太多,暴露了,連翹訕訕一笑,又擺擺手,道:「都是和同學小打小鬧賣點東西。」
大概是她平時是真的過於缺心眼,心又大,陸瑛真相信了,擔憂又叮囑道:「那你的跨度確實太大,還是循序漸進的好。」同時,老父親又上了線,心想,這啥都不懂,怎麼搞得好。
或許是今天的陸瑛太溫柔了。這話聽著像勸誡,卻又有些許關心,加上剛剛還讓她不要喝酒。連翹忽然覺得整個氛圍都怪怪的,但找不出具體哪裡怪,只好像挨訓的孩子,低頭「哦」了聲,忽而又想到什麼,抬頭又問:「你是做什麼的啊?」
連翹控制不住好奇,其實她老早就想問了,不僅是他無意中的提示,而是她很難想像一個清冷矜貴,舉手投足優雅大方,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人,能在村裡一住就是好幾個月,而且每天生活重複且枯燥,不是在房間,就是跑步,散步,簡直比村裡老人的生活還規律。
她看過不少小說和韓劇,這樣的人設不是落魄公子就是通/緝/犯,反正最後都會被帶走。她偷偷瞅了眼陸瑛,心說這長相倒也挺符合這種人設的。
她琢磨著,下意識又瞥了眼陸瑛,不禁浮想聯翩,這張臉,要一直這麼溫柔該多好啊。
陸瑛卻警惕地凝了她一眼,語氣淡淡道:「怎麼?」
連翹察覺到他的警覺的語氣,以為他十分介意,乾笑兩聲,說:「也沒怎麼,就是隨便聊聊嘛。」
她自覺這個問題打破了方才還不錯的氛圍,便說:「我們快走吧,你穿的少,夜風吹不得。」說著踩著小碎步就往前跑,邊跑邊想,該不會真被她猜中了吧?
「沒你想的那麼恐怖。」陸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連翹腳下一頓,回頭笑了下,訕訕道:「我沒想的恐怖。」
「那你跑什麼?」
連翹:……
怕也是不自覺的嘛。
那天晚上,連翹和陸瑛都睡的很好。兩人都做了一個夢,一個夢到自己的康養小村莊變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