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?”趙昊啟看向元寶,裝出一副可憐樣。
“唉,好吧!”元寶無奈地長嘆一聲,“誰叫我現在是您唯一的好朋友呢。”
京城近郊的一處尼姑庵前,半掩的山門外,趙昊啟一行人被拒在外。
門裡的箏兒手扶門扉說道:“九公子,我家小姐說,她既已決心遁入空門,就請公子莫要再讓她沾惹紅塵濁氣。她是不會見您的了,您還是請回吧。”說完,箏兒深深施了一禮,輕輕地把門關上了。
面對緊閉的門扉,趙昊啟難過地垂下頭。沉默了一會兒,他有氣無力地吩咐一直在身後擔心地看著他的元寶,“元寶,擺琴。”
“公子要在此地奏琴?”
趙昊啟點點頭。
悠揚的樂聲飄入竹林深處,縈繞在跪坐的一身素衣的纖瘦人影周圍。
琴音抬起頭,平靜的眸子裡隱隱泛起一波微瀾。
一陣哀怨琴曲自竹林深處奏起,和著趙昊啟的琴音婉轉繞回於黃昏暮色下的山野。
“她還是拒絕了我啊。”趙昊啟低吟,“我有負陸大人所託了。”
一日前,靖安侯府。
陸祁安向端坐著的趙昊啟深深地一揖,“九公子,祁安求您一件事。”
趙昊啟連忙回禮,“陸大人,何出此言?”
陸祁安眼泛淚光,聲音哽咽,說道:“請您好好地疼惜琴音。”
趙昊啟一聽,頗為不快地板起臉,“陸大人,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是要在得到琴音姑娘的真心後拋棄她嗎?早知如此,你當初就不該帶她私奔!”
元寶趕忙輕輕捅了一下他,小聲勸說:“公子,別激動,您讓陸大人把話說完。”
“祁安有難言之隱……”
趙昊啟一臉臭臭地背轉過身去,冷冷地哼了一聲。
陸祁安繼續好脾氣地說道:“請九公子答應替陸家保密。祁安這就向公子言明因由。”
“我答應。”趙昊啟的心情還是很不好,語氣硬邦邦的。
陸祁安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:“唐三娘當年曾與家父相好,因母親從中作梗,使得父親未能將唐三娘收入府裡。”